而任弘彈劾安樂的奏疏,尚書檯那邊卻直接批準了,也不往天子那邊送!
劉賀一愣:“此言何意?”
若此次打了,下次還鬨出更過分的事來,恐怕就不是打屁股那麼簡樸了,霍光可不是劉賀親爹,冇那耐煩。
“朕不曉得此事啊。”
更何況這幾日劉賀身邊的從官出宮買雞豚,酒醉後放肆於長安街巷,然後醉醺醺地倒持旌節入蒼龍闕,影響極壞,導致宮中不寧,這些事郎官郎衛皆可作證,這些事仍然要安樂來擔任務。
“我傳聞,安樂冇少給霍夫人送禮品,還順其情意彈劾西安侯大不敬。殊不知卻犯了大將軍的忌諱,他是嚴禁其夫人諸女乾與朝政的,安樂覺得得了背景,殊不知卻被山給壓扁了。”
那邊安樂下獄,劉賀吃癟,任弘的新差事,卻也到了。
他更不明白,為何本身讓人彈劾任弘大不敬的奏疏被尚書檯截留,冇有送到天子麵前批準,大將軍說這是小事,直接按下了。
“陛下,再如許下去,彆說繁華,世人的性命都不保了!”
“這大漢,究竟是尚書檯的大司頓時將軍說了算,還是朕說了算?”
……
他這時候真的認識到,天子之權,還真冇有大將軍大,喃喃道:“安樂會被判甚麼罪?”
“冇錯,揭開一看,是蒼蠅屎。”劉賀一臉噁心,今早正為這個夢而忐忑,公然出了事。
可千萬冇想到,這位來自昌邑的新天子太不著調,繼位才數日就任由從官鬨下很多荒唐事,若再放縱下去,恐怕要上房揭瓦,影響國體了。
“籌算好的。”韓增看著張安世,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。
王吉做過雲陽縣令,熟諳律令,稟道:“不至於死,應是髡刑,城旦舂。”
“臣對大將軍也四時稟報,絕無坦白。”
“騎都尉?”
明眼人都清楚,大將軍需求一個不太賢明,能夠讓他垂拱而治的天子。
“安樂被下的是何獄?”
“郡邸獄。”
江都王劉非在景帝諸子裡是特彆的存在,因為他在吳楚七國之亂時奮勇參戰,立下功勞,封為江都王,也就是現在的廣陵。
王吉苦口婆心,再次提及劉賀今早跟他說的夢境來。
“陛下昨夜不是夢見有異物堆積在前殿西階的東麵,約五六石,用大瓦覆蓋麼?”
“臣在昌邑幫手陛下近十年,儘責失職。”
“然後,他又惹到了不該惹的人,江都王劉非。”
“甚麼時候看到犯了錯誤卻不打,那纔可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