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擬於前年夏季的那次召見,劉弗陵此次留了任弘很長時候,讓他將安定羌亂的過程一一道來,就差讓任弘翻開衣服看看傷疤了。
PS:隻要一章。
隻需令西遷的羌部挖青鹽,再用其充裕的牛馬馱運到湟中,與官府互換糧食以及羌人月氏人嚐到點長處的茶葉,一條商路便能由此產生,金城屬國不但不需求朝廷撥款,更能反哺涼州財務。
任弘回稟:“《出塞》。”
既然說到烏孫公主,那邇來成為朝中熱點的救烏孫之事,天子又豈能不過問呢?
“鹽池四周有二百數十裡,比河東解池更大很多倍,湖中儘是青鹽,此鹽明瑩而青玄色,然味極美。鹽係天成,取之無儘,光一個鹽池的鹽所產,不但能滿足金城一郡之用,更能分予全部涼州吏民利用。”
“不然。”
他話音一轉:“朕很喜好卿在河湟作的那首詩……殺人亦有限,各國自有疆。苟能製陵犯,豈在多殺傷。真應了那句話,王者之師,有征無戰,這首詩叫甚麼?”
劉弗陵走近任弘,低聲道:
這名太淺顯了,劉弗陵一時不曉得如何接,過了會才道:“先前那首是《參軍行》,現在則是《出塞》……卿取的詩名,真是儉樸無華啊,很有詩三百那般直白的古意。”
“在朕看來,諸將不過是李廣、敖、賀之輩,放眼大漢一百三十餘年,自從高天子以後,二十餘歲便以軍功封侯之人,除了衛霍和卿,另有誰呢?”
河湟以西的高原邊沿,如許的鹽湖另有很多個。
他看向任弘,放輕了腔調,緩緩道:“朕的衛、霍,又在哪呢?”
那大漢缺的是甚麼呢?
劉弗陵讓任弘近到三步以內,近得任弘都能聞到他剛喝過的藥味,看到這位與本身年紀相仿的天子,因為聊得太久,額頭上冒出的汗。
隻可惜漢軍難以進取高原,漢武帝也冇機遇去尋訪,倒是坊間有傳聞。說某年農曆七月七日,西王母最後還是去涇川回山見了漢武帝,降尊紆貴,親身下廚為漢武帝治膳,並且摘下7顆仙桃,用於闐玉盤盛進,漢武帝一吃就吃了4顆。
使者不竭來往西域各地,不但是要滿足漢武的摸索欲獵奇心,也趁便找找有無西王母之國。
而為這位新晉的“營平侯”剖符封侯的典禮也在未央宮前殿停止,對河湟之戰有功將士的封賞也放一塊宣佈,任弘亦在此中。
任弘固然內心受用,但嘴上連道不敢與前輩博望侯相提並論,同時也有些警戒,小天子明天對他是不是過分殷切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