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勝捋須笑道:“管理一方,保衛郡國,我懂的冇有少卿多。可災異之事,陰陽之變,少卿你卻冇我懂很多。災異啟事何其龐大,決不能遵循其表象冒然與古事聯絡,而應細心考慮邇來幾年的景象,方知將應驗在那邊。”
“白犬冠方出,冠而無尾。此服妖,示犬禍也。言在仄者儘冠狗,昌邑朝堂之上有小人,去之則存,不去則亡,確切冇有題目,大王是應當深思了,不過……”
“《春秋》一出,就輪到亂臣賊子懼了。”
“四曰記醜而博,學問駁雜還專門記誦一些醜惡卑鄙的東西。”
龔遂建言後,劉賀也曾驚駭災異成真,硬著頭皮納諫,冷淡了奴婢雍人,靠近龔遂選上來的十個郎官儒士。可那群人讀經義把腦袋都讀傻了,明顯都是年青人,卻不聊女人,不聊遊獵鬥雞,每天隻議論詩書大義。
室內鎏金寶貝,素淨漆器到處可見,更有一架少見的大銅鏡,足有半人高,製作精美的漆木架上擺著能夠開合的大銅板,後背則是描畫了孔子及弟子畫像及平生事蹟。到了諸侯列侯這個品級,誇耀的便不止是財產,還得有文明——表麵倒是裝點得不錯,但昌邑王肚子裡有多少文明,那便不得而知了。
龔遂對劉賀“失德”的驚駭,在夏侯勝看來卻無傷風雅。
等夏侯勝覲見結束後,昌邑國諸卿之一的郎中令龔遂有些氣急廢弛地詰責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