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開霸陵,回到渭水北岸,再一起往西走,遠遠就看到巍峨的茂陵,這個陵墓可真是壯觀啊,傳聞修建了五十三年。不過每次到這裡,麵對本身的曾祖父,劉病已都有些痛苦。皇曾孫的名號來自他,衛太子的幻滅源於他,他給大漢帶來了光輝與頂峰,也讓天下幾墜深淵。
獨一停頓不大的就是東方了,冇體例,滅亡衛氏朝鮮後,前麵就隻剩下大海和東北的深山老林。設置玄菟、樂浪郡後,開端與半島南部的三韓有來往,乃至有東方數千裡樂浪外洋的倭人以歲時來獻見,隻是漢使對那分為百餘部落的極東之地冇啥興趣,無人踏足。
這是任弘在輿圖上埋下的第二個圈套!
而在茂陵東側與衛青墓之間,是一片空位,這裡本該是後陵地點,可厥後陪在孝武天子身邊的“孝武皇後”是李夫人,而非曾祖母衛皇後。
固然也聽聞些西域的傳聞,但直到那些陌生的地名真正落實到輿圖上,擺佈一對比,劉病已才發覺:“冇想到西域三十六國加起來,地區已和中原差未幾大了。”
遵循典屬國裡所藏的質料,甚麼“都元國”“夫甘都盧國””黃支國”都遣使來朝貢過,名字拗口,任弘翻了無數遍其朝貢記錄和使者粗陋的描述,掉了很多頭髮,纔將它們一一安設到後代柬埔寨、馬來西亞、緬甸南部的位置,到底準不準他也不曉得。
更往西,因為隔著小亞細亞的諸多小邦,漢人還冇和羅馬打仗過,但大漢的絲綢已經安眠人之手,先一步賣了疇昔。
……
任弘搖了點頭,指著匈奴西北道:“李陵走得更遠。”
“西安侯,這圖不對罷,《詩》雲:惠此中國,以綏四方。《禹貢》亦以天子之國為中國,既如此,大漢為何不在輿圖正中心?”
固然趁便將滇國歸入治下,卻難以禮服住在洱海邊上,桀驁不馴的昆明部,這條路始終冇探明。隻聞昆明部西邊千餘裡,地區酷熱,有哀牢國、乘象國,任弘將其位置定在後代雲南保山和緬甸撣邦一帶。
倒是漢使到達的最遠地點“已程不國”,遵循描述是一個大島,島上有獅子和肉桂,或許便是後代的斯裡蘭卡。
倒是西方不亮南邊亮,滅亡南越後,大漢還真找到了一條直通身毒的坦途:海上絲綢之路。
“本來天下,真的如此之大。”
“北海竟然這麼悠遠。”
不但是早早成了婚。
因而就形成了輿圖南北窄,東西長,蔥嶺以西的諸國占了輿圖的一半,而東方出了玄菟、樂浪郡,兩三尺就到了頭,任弘隻將倭島畫出了一個邊角,其他都隱在迷霧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