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弘遂道:“昆彌,恕外臣直言,匈奴與烏孫,遲早會變成死敵,十年……不,五年以內必有一戰!”
任弘此次來烏孫,小目標是借烏孫的兵,解西域漢軍之困。
可好歹,這牛糞對鮮花還不賴,肥王與解憂很恩愛密切,如此解憂的日子,比起那些在匈奴飽受閼氏淩辱的和親公主們,好太多了。
不然,如何能將當年幾近分裂的烏孫保持了二十年,還讓國勢越來越強?
“漢謁者弘見過昆彌。”
他儘力讓本身的話語,像真正的烏孫狼種。
但肥王,明顯還在顧慮匈奴之強,不肯完整倒向大漢啊。
烏就屠聞言一怔,旋即哈哈大笑,對帳內世人道:“漢使瘋了,他竟說我是龜茲之諜。”
“是去鄰居家送禮,還是去與你的母家閒談?”
而另一邊,任弘卻想道:“若他真是如此想的,召我來見何為?”
“在匈奴以西,堅昆、呼揭、蒲類皆已被匈奴兼併,車師亦同奴婢。”
肥王瞪了任弘一眼:“哦?匈奴與烏孫約為昆弟,一向恭敬有加,隻要烏孫不完整倒向大漢,匈奴也不會過分難堪,豈會成為死敵?”
“隻會讓烏孫更加熱誠!不但打不下龜茲城,反而要無功而返,成為西域諸邦的笑柄!”
幸虧任弘的陳詞,也很快結束了。
“這與直接奉告龜茲人,烏孫即將來襲,有何辨彆?真是好笑至極!是恐怕龜茲人不加防備,在守城時多殺死烏孫的兵士麼?如此蠢計,烏就屠王子,你還敢說,不是在一心為龜茲人考慮?”
光從場麵上看,在解憂、任弘各種出運營策對台詞的前提下,早有籌辦的元貴靡,完勝說錯話的烏就屠。
不過最特彆的,還是一顆鍍金的人頭飲器,大抵是烏孫的死敵月氏某位朱紫的腦袋。
“而匈奴西遷路上,下一個要兼併的處所,便是烏孫!”
但前提是,肥王不早於解憂死去。
肥王哈哈大笑:“既不是烏就屠,也不是元貴靡。”
任弘笑道:“對由誰統兵抨擊龜茲,昆彌想清楚了?”
“至於右賢王部,亦漸漸往西挪動,直酒泉、敦煌郡、西域,右賢王庭,更已經到了東天山,與烏孫相鄰了!”
但等過了一會,任弘卻被伶仃一人,喚到了昆彌的大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