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星諾隻得又閉了嘴。
“閉嘴，”賢宗道：“你讓朕想想。”
顧星諾說：“聖上……”
顧星諾道：“臣也想不明白，他們這一次為甚麼選了劉書辦一家。”
顧大少翻開文書一看，這是處斬趙氏一族時用的名單，最低下的落款恰是劉書辦的大名。
賢宗煩躁不安地來回走了半天，手指導著顧星諾道：“顧子揚那樣的，小巧都能保他不死，想必顧星朗如許的，小巧也能保住他的命。”
賢宗說：“你悔怨甚麼？”
“徐氏該殺！”賢宗又道。
顧星諾跪在地上，把事情說完後，顧大少就不再說話了，一副要殺要剮，任由賢宗措置的模樣。
賢宗擺了擺手，道：“朕能夠命人對這些人嚴加庇護，但是言若，現在殺誰由那虎倀徒作主，我們靠猜，能做到萬無一失嗎？”
“是，臣明白，”顧星諾回聲道。
“把星朗先關起來，你感覺如何？”想了半天，賢宗問顧星諾道：“他不能外出走動，那這些殺人放火的事，與他何乾？”
顧星諾點頭，他不能。
賢宗搖了點頭，低聲道：“至於星朗，儘人事聽天命吧。”顧子揚是冇死，但比死人就多一口氣的活法，又有甚麼意義？賢宗這會兒想到，如果最後顧星朗變成了顧子揚現在的這副模樣，他閨女要如何辦？！
賢宗沉默很久，終究長歎了一聲，走上前，伸手將顧星諾從地上拽了起來，說了一句：“現在悔怨何用？”
賢宗從禦書案上翻了一紙文書出來，丟給了顧星諾。
賢宗坐回到了坐榻上，這如果換道彆的帝王，被女兒，臣子們合股欺瞞，那必然是一場雷霆之怒，哪個天子能容忍如許的棍騙？可賢宗這個天子不是一個唯我獨尊的人，或者說這小我本就不太像一個天子，這會兒他想著閨女要如何辦，顧星朗要如何辦，還真就冇去想這幫人合股欺瞞他的事。
“他不能死，”賢宗跟顧星諾道：“他死了，朕不悲傷，朕還能再給小巧找一個比他好數倍的人，可小巧會悲傷，這丫頭斷念眼，太斷念眼，不像朕，也不像她母後！”
顧星諾乖乖地認罪，說：“臣極刑。”
“一個個的都瞞著朕，”賢宗聲音裡的肝火越來越大，道：“現在事情不成清算了，你想起朕來了，早做甚麼去了？！”
顧星諾看著賢宗背動手在麵前轉圈，低聲道：“聖上，當務之急，是把那夥人找出來。”
賢宗半躺在了坐榻上，禦書房裡的氛圍彷彿是過分淡薄，賢宗這會兒感受堵塞，張大了嘴呼吸，還是心中憋悶得短長，讓他恨不得將胸膛剖開纔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