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臉上暴露一抹笑容,在劉闖的服侍下用水漱了漱口,但仍有些許酸臭氣味。
看模樣,曹操中毒的確是很深……也不知對方事合用的是甚麼毒,彷彿還帶著腐蝕的性子。
這一晃,六年疇昔。
“嗬嗬,還是丈人體味我。”
史乘上曾記錄,曹操臨終之前,所交代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消逝。劉闖本來不信,可現在,卻信了。
“為甚麼?”
若非不得已,我是毫不會做這個決定……若子桓年紀大些,說不得我便會把手中這副基業交給他,讓他和你再爭一回。可惜,他年紀太小,哪怕是我的孩兒,但要想服眾,並非易事。
曹操聞聽,忍不住嗬嗬笑起來,但旋即又是一陣狠惡咳嗽,從口中溢位一種黑濁的黏液,收回刺鼻氣味。
“哦?”
“我總感覺,若不是當年我聽信謊言,說不得你我翁婿能夠共同複興漢室。
“司空的眼睛……不太好。”
“因為……我姓劉,是高祖先人。”
劉闖在卞夫人的麵前,表示的非常恭敬。
卞夫人強作笑容,輕聲道:“孟彥,司空在屋中,已等待多時。”
劉闖愣了一下,看著曹操這副模樣,內心也不由得一陣發酸。
“四哥,他可還好?”
劉闖一怔,想了想道:“恐怕到頭來,還是要爭鬥一番。”
他隻讓劉闖留下來,卻使得卞夫人暴露嚴峻之色。
董太後族人?
半晌後,曹操輕聲道:“我就曉得,你這小子野心甚大,毫不是那種情願居於人下之人。”
“丈人相邀,小婿又怎敢不來?”
劉闖趕緊上前,從木枕旁拿起濕巾,為曹操擦拭。
且不說他部下虎將如雲,謀士無數,就說這董俷……誰又能想到這個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小子,竟然悍勇至極?他聽曹操說過,董俷當初在觀津大展神威。現在看來,確是一員虎將。
“孟彥,承諾我一件事。”
劉闖想了想,輕聲道:“你是我丈人,也是我的仇敵……我曾聽人說過一句話:最體味你的人,不必然是你身邊的親人,而是你的仇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