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布狼毫眉斜挑,如刀斧雕鏤的表麵上驀地降溫了幾分,手裡畫戟一甩,在滑至戟杆末端時,粗大的手掌一握,斜向揮斬出去。
呂布氣力之強,非在場任何一人能敵!
劉辯地點的中軍,公孫瓚一合落敗,這位新帝的神采實在很欠都雅。
疆場中心,兩人的間隔在不竭收縮拉近,公孫瓚渾身戰意陡增,可當他越靠近呂布,便越能清楚的感遭到那股可怖的氣勢。他用言語描述不出那種感受,卻令他非常難受,就彷彿在呼吸的管道上,壓了塊大石頭,並且那石頭的重量,跟著間隔的拉攏,變得越來越沉。
公孫瓚神采潮紅,連呼吸都憋在了喉嚨,他舉起手中長槊使出十二分的氣力,猛地刺向呂布咽喉。呂布身披寶甲重鎧,滿身覆甲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,想要殺死他,隻要咽喉是最輕易最直接的處所。
怪不得寅虎會刺殺失利,即便換作本身,又能有幾分勝算?
公孫瓚固然氣力不弱,卻遠非呂布敵手,以是曹操想假借公孫瓚之手,先探探呂布的氣力究竟如何。
青龍點了點頭,不但如此,恐怕即便是當年的兩位傳怪傑物,槍神童淵和劍聖王越親至,估計也一定能勝呂布。
五步!
呂布在兒郎們的喝彩聲中,騎馬緩緩前行。
“要不要我等上前助陣?”
劉辯眉頭緊蹙,青龍的氣力無庸置疑,在他部下浩繁親信當中,氣力絕對排在第一名。現在連他都這般說了,呂布的氣力可想而知。
嘶!
如果連公孫瓚都對於不了,那自家將軍的‘天下第一’難道白來?
‘劉’字將旗下,頭戴綠帽、身穿鸚鵡袍的關二哥剃起臥蠶眉,眯起的丹鳳眼驀地圓睜,殺意滾滾。
劉辯冇再言語,眼神中多了兩分深深的顧忌。
目光轉回到疆場當中,摔落在地的公孫瓚倒地不起,斷裂的長槊落在了很遠的位置,他捂著受傷的胸口,麵色慘白。
他目光落在公孫瓚的身上,安然說著:“你昔年也曾隨吾討伐惡叛賊張舉、張純,吾念你有鎮守幽州、擯除蠻夷的功績,隻要你肯歸順,吾可饒你一死。”
劉辯軍士卒齊齊倒吸冷氣,臉上衝動之色不在,帶有害怕目光的望向阿誰騎紅馬的男人,心中咋舌,這也太強了吧!
在兩軍將士的諦視下,公孫瓚快馬馳騁,手裡緊攥的長槊在空中劃拉起泥塵飛揚。他瞥見呂布氣定神閒,隻是很緩的催動赤菟向前走來,心中大恨,這擺明是冇將本身放在眼裡,他公孫瓚縱橫幽北十數載,外族人聽得公孫之名,無不膽顫心寒,以是纔有‘白馬將軍’之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