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河之隔,差異竟然如此之大,關中數百裡難見火食,地步荒涼,殘垣敗井,白骨枕藉,而河東倒是一片朝氣,百姓安居樂業,實在是天壤之彆。
荀彧發笑道:“將軍在郡縣設有書院,廣納學員,每半年有一次測驗,考覈學員所學知識,以百分評價,得零分者便是批一個圈,如同一個鴨蛋。”
荀彧道:“賈縣令昔為河東府吏,是張將軍識才,擢拔他為縣令,此人卻有管理之才,不過官吏深切官方體察痛苦,與民共樂,乃張將軍所定政令,河東、幷州之地無不實施,道旁魚塘、水庫亦是張將軍命令備災所修,正因有此,今歲大旱之月,地步可溉,有魚可食,百姓不虞饑荒之苦。”
到處充滿朝氣,到處可聞笑聲,讓劉協與一眾大臣幾近落淚。
劉協驚奇的道:“竟如此年青,管理如此之好,必有大才。”
時價傍晚,一起上,劉協和眾朝臣忍不住擺佈旁觀,道兩側阡陌交通,田壟裡是綠油油的麥子,到處可見農夫在田裡鋤地,到處可聞歌聲,又見田頭田尾多有魚塘,漁夫赤膊在水裡撈魚、挖塘泥。
劉協不由對身彷徨後慨歎道:“不想張將軍不但勇猛善戰,且善於管理州郡,關中卻如此疲敝式微,滿朝大臣,竟不如一個張文遠。”
小女人眨巴著眼睛:“是數鴨子歌麽,那是使君教的啊,大師都曉得,你不曉得麽?”
荀彧神情頗是凝重:“張將軍曾言,大災非止一年,或許有比年水災與蝗災。”
劉協一下子笑了起來,邊上世人立時跟著大笑,就連荀彧也不由莞爾。
劉協大是驚奇:“張卿竟然還懂樂律?”
走過地步,是一片鄉裡聚居之處,百姓更加稠密,家家可見炊煙,雞鳴犬吠,另有彼蒼生群,一邊修路挖水庫,一邊暢快高歌,可見很多官府兵士在其間與民勞作。
伏壽悄悄的聽完這段兒歌,訝然道:“荀君,這是甚麼歌曲,竟然如此美好,又彆成心趣。”
荀彧正色道:“陛下豈可如此引咎自責,張將軍曾有一言,彧覺得有理。”
小女孩眨巴著眼睛:“入宮,是去那裡?”
劉協點頭,當即停下車駕,著宮人去喚來那小女孩,荀彧淺笑的看著這統統,天子對河東民生感興趣是功德,他天然也不會越禮去禁止。
劉協聽到這裡,暴露幾分難堪之色,歎道:“客歲張將軍也曾上書朝廷備災,隻是未曾想竟遭如此大旱,又遇蝗災,乃至於生靈塗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