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邕看著左邊女兒,右邊張遼,眼睛有些發暈,好一會才反應過來,驚詫道:“劫……劫獄?”
“但是,我們該去何方?”蔡邕本就不善於策畫,不去多想了。
蔡邕隻覺得這是最後一次見到女兒了,心中悲愴非常,哽咽道:“阿行,為父去後,汝若能將家中那些書卷傳給先人,自是大好,如果不成,也就罷了……汝……汝若果然喜好,便隨了張文遠罷,隻是為父不在,唯恐他欺負汝,為妾不易哪,如有不順,還需謙讓,切莫……”
他話音剛落,前麵就聽到一個聲音呼道:“阿翁。”
未央宮,尚書檯中。
張遼看到蔡邕震驚的神采,嗬嗬笑道:“無他,前番下了一次獄,未雨綢繆爾。”
張遼眉頭一揚:“垂白叟儘可放心,要出長安城,輕而易舉。”
士孫瑞見狀,也趁機進言道:“司徒,張文遠夙來重交誼,當初丁宮害他,董卓要誅殺丁宮三族,他還是放過了丁宮族人,現在救董卓族人,想必也是如此。”
“啊?兗州竟如此之亂?”蔡邕一驚。
“文遠,他……他竟是汝安排的?”蔡邕這才明白,本來這個暗中照顧本身的牢頭竟是張遼安排的,一時候大為震驚!
未幾時,呂布出去,王允厲聲道:“奉先,速速帶兵,截殺逆賊張遼!”
“不錯,不過我們要儘快分開長安是非之地。”張遼沉聲道。
他此時倒不由有些光榮了,他常日交友的都是一些文士,關頭時候底子幫不上甚麼,倒是女兒看中的這個心上人最是得力。
“回兗州做甚麼,”張遼點頭道:“兗州現在到處都是戰亂,黑山、黃巾橫行,袁紹、袁術、曹操也打得熾熱。”
張遼咧嘴笑道:“說甚麼劫獄,太刺耳,是驅逐。”
張遼淡淡的道:“董卓以強權震懾朝臣,唯我獨尊,行一言之事,王允以大義統領朝臣,亦行一言之事,董卓誅殺士人,王允亦同,又有何彆離。”
她前番來看望張遼,隻覺得他刻苦,但出去後看到他竟在打人,心中隻想笑,此次來看父親,明知他冇刻苦,但看到父親的模樣,卻隻想哭。畢竟父親已經是年過六十的人了,實在經不起折騰和驚嚇。
蔡邕說到這裡淚如雨下,再也說不下去了。
那牢頭恰是張遼前番便安排在這裡的祝平祝公道,聽了張遼的叮嚀,忙抱拳道:“喏。”
“文遠冇死?!”呂布臉上暴露大喜之色:“某就曉得文遠命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