濟北國境內,濟水之畔,一支約莫八千人的兵馬沿著河邊大道一起向北,幾麵“鮑”字旗飛揚,中軍一個方麵虯髯大漢,身披甲冑,恰是濟北相鮑信,前麵領頭做前鋒的則是他的弟弟鮑韜。
鮑信對袁紹冇甚麼好感,但曹操畢竟與袁紹是盟友,他當即上前接了郭祖,看到郭祖慘痛的模樣,他不由皺眉道:“郭校尉,聽聞汝等在青州與田楷相持對峙,難分勝負,眼下怎會如此大敗?”
“不怪他莫非怪汝?也對,曹孟德發昏,汝鮑允誠也跟著犯傻,酸棗吃多了?帶著兒郎們往坑裡送!”張遼轉罵鮑信:“早曉得當初在滎陽就不該部下包涵,早該一刀剁了汝二人!鮑允誠,汝過來讓我狠狠打一頓!不然我這心氣不順!”
他的兄弟鮑韜倉猝跟著兄長,唯恐張遼真的脫手。不過他卻不敢瞪眼張遼,隻因張遼也曾救過他。
“結陣,籌辦迎敵!”鮑信一聲沉喝。
鮑信和鮑韜沉默,他們也隻能沉默。
鮑信當即命兵士佈陣,凝目看去,隻見最前麵一杆“張”字旗飛揚,前麵另有“關”、“張”兩麵旗號。
關羽和張飛嚇了一跳,張遼卻死死盯著劈麵軍陣,看到劈麵軍陣中出來兩人,一人恰是濟北相鮑信,另一人是他的兄弟鮑韜,二人都是張遼的老熟人。
“一千兵馬?”鮑信神采微微凝重:“汝可知是那邊兵馬?但是公孫瓚援兵?是馬隊還是步兵?”
“張文遠!”鮑信不由身軀劇震,失聲驚呼。
他軍陣中那七八個將領不由熱淚盈眶。
鮑信帶著兵馬進入濟北國最南端的曆城縣境內數十裡,俄然看到劈麵一支殘兵倉惶而來,鮑信當即令兵士鑒戒,待那千數殘兵靠近後,鮑信才知這支殘兵竟然是袁紹派入青州的校尉郭祖。
“文遠因何出此惡言?孟德卻未曾獲咎於汝吧?”鮑信皺起眉頭,神情猜疑。
“文遠……”鮑信歎了口氣:“此事也怪不得孟德……”
看到張遼厲聲痛罵,彆說關羽和張飛有些發楞,就是鮑信的兵馬也發懵了。他們天然曉得張遼罵的是誰,方纔收降了三十萬黃巾、名震兗州的兗州牧曹操,他們的大頭領。
“文遠……”鮑信剛抱拳,還冇說話,張遼便厲聲喝道:“鮑允誠,曹孟德安在?!”
濟南與濟北皆因濟水而得名,濟水是從西南流向東北,以是濟北國反而在濟北國的西南,濟北屬於兗州,而濟南屬於青州。
“鮑使君。”郭祖大哭道:“我等本與田楷互有勝負,不想這幾日俄然來了個個凶人,他們兵馬不過一千多,我們也冇在乎,不想他們在三日前黎明俄然攻擊,搶光了我們的糧草,我們整軍要搶返來,卻中了埋伏,大敗而回,趙暉、王開、李楞都戰死了,他們還不罷休,窮追不捨,鮑使君定要為我等報仇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