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遼聽了也不由沉默,涼州的題目他曉得很多,自中平元年黃巾之亂後,又發作了涼州之亂,起先還是羌人反叛,但隨後反倒是涼州的漢人大量參與此中,並起到主導感化,王國、閻忠、馬騰、韓遂一個個登上兵變的舞台,不但占有了涼州,更隔斷了大漢與西域的通道,可謂為禍甚烈。

看來曹大現在混得也不如何,張遼不由暗自發笑,卻聽賈詡又道:“除了北路與東路,另有南路,當是孔伷與袁術。”

“不錯。”賈詡道:“董公的嫡派主力全在河東,但卻敗於白波賊,一旦十萬白波賊占有河東,則可等閒進入關中和雒陽,掌控函穀關,以雒陽的兵力,實難抵擋,到時大禍臨頭,萬事皆休。”

“遷都?長安?”賈詡麵色微變,看了張遼一眼,沉默半晌,緩緩道:“董公現在最大的威脅不是關東守牧,而是河東與涼州。”

“十月,白波賊酋郭太集合十萬白波賊侵入河東,十一月,羌人攻擾三輔。”賈詡的聲音還是是那麼平平:“本日關東傳來動靜,東郡太守橋瑁月初詐冒三公移書,傳檄關東州郡,曆數相國罪過,稱天子被危逼,盼望義兵,以釋國難。”

賈詡看著那張地形圖,微微有些失神,沉默了半晌,歎了口氣,似有感慨又似帶諷刺的道:“涼州人夙來為關東世家架空,前有三明,安定羌亂,功勞卓著,入了朝堂,也不得不憑藉寺人,今董公起用黨人,重用名流,拉攏世家,也不過落個如此結局,不過都是權力之爭罷了。”

現在涼州出身的董卓執掌朝政,大力拉攏關東士人,不管是中樞還是處所,都大量任用黨人名流,比之桓帝靈帝當政時反要好很多,乃至廢立天子也合適關東士族的好處,但還是無勤奮,關東士人對涼州人的架空已經到了骨子裡,不管董卓如何賣好,他們恐怕都冇法接管一個涼州莽夫壓在頭頂執掌朝政,這對自誇精通治國之道的他們而言無疑是個笑話。

賈詡口中的相國指的是董卓,董卓在十一月進位相國,位在三公之上,讚拜不名、入朝不趨、劍履上殿,現在是真正的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了。

賈詡皺起眉頭,手指劃著輿圖:“關東起兵,以地區而論,當分三路,北路當是袁紹、王匡,隻要駐兵河內,就能威脅雒陽孟津與小平津兩道關隘。”

究其啟事,還是東漢邊軍虧弱,對涼州掌控有力,對羌政策偏差,乃至於涼州近百年來成為東漢的親信大患,朝廷乃至幾度有過“棄涼州”之議,而涼州人也成為天生的二等百姓,凡涼州籍貫的人戶籍是不答應內遷的,東漢百年以來也隻要“涼州三明”之一的張奐得以戶籍內遷,這還是他在永康元年批示軍隊逼退了鮮卑、匈奴、烏桓與羌族的結合擾亂,才求得了這一特賜,改成“弘農張奐”,其他諸如段熲,即便擊滅東羌,安定西羌,封縣侯,食邑萬戶,位至三公,在關東士人眼中還是是低人一等,以是段熲纔不得不湊趣寺人王甫作為進身之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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