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氏低呼道:“如此看來,他用兵非常短長。”
“豈止如此,”郭嘉麵色可貴的凝重起來:“我從陳國返來時剛獲得動靜,就在這幾白天,張文遠與駐守成皋的徐榮共同,率精銳夜襲酸棗,擊潰了駐紮在酸棗的關東七萬雄師,而後馬不斷蹄,當夜便率約莫四五千士卒南下,一舉攻占長社、密縣與陽翟,孔公緒萬數兵馬全數被俘,現在半數潁川都在他的節製之下了。”
郭嘉將酒一飲而儘,道:“無妨,我與唐子正很有友情,聽聞他已從丹陽返來,著他暫尋個處所,借住一陣便是。”
寧氏道:“就怕他暗中留下人,一旦發明郎君,便會脫手搶人。”
郭嘉將杯中美酒一飲而儘,眼睛更加敞亮,悠哉道:“不急不急,眼下諸侯並起之勢已成,而張文遠尚在董卓麾下,前程難料,且先遁藏著罷,不然上了這條賊船便難下了,吾聞袁本初天下豪傑,待時勢稍定,先去冀州走一趟,再作計算。”
寧氏抿嘴一笑:“妾身能夠看麽?”
寧氏放動手劄,忍不住輕笑起來:“郎君,妾身失禮了……此人好生風趣,未見君麵而神交久矣,念哉奉孝,思哉奉孝,想死吾也……妾身從未見過如此直白的手劄,此人的脾氣倒與郎君頗是類似呢,不過他身份應當不低吧,很有誌向和遠見呢,與郎君倒是所見略同。”
看寧氏還是有些擔憂,郭嘉灑然道:“阿君不必擔憂,風雨常有,但遲早會是晴和。何況便是被張文遠抓住也冇甚麼,不過是為他出運營策罷了,他用,我便留。不消,我尋機便走,持續遊曆四方,另尋明主,如此罷了。”(未完待續。)
不想郭嘉卻點頭道:“智者審於量主,故百舉百全而功名可立也,張文遠有思才攬才之心,但畢竟年方弱冠,卻不知他是否知用人之機?比方董卓,亦善於用兵,又平複黨人,招攬名流,但是如何?徒好愛才之名而不知用人之機,所任郡守刺史甫到任便招兵買馬,反向討之,乃至現在亂勢,此足覺得戒。”
郭嘉道:“眼下情勢孔殷,我趁著傍晚便去尋唐子正,此不過萬一之計耳,張文遠本覺得我肄業未歸,不會細尋,此番定然無事。”
“有何不成?”郭嘉將手劄給了寧氏。如果平常名流,天然不會將這些給老婆看,但郭嘉向來脾氣率真,並不在乎這些,佳耦之間常日裡常談些觀點,頗是和好。
他便是上午堪堪躲過張遼尋覓的郭嘉,溜之大吉後邊跑到了孃家,手中看的天然是張遼留下的手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