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何?隻因那次勘察瘟疫之地,所見王五郎與人冒死。
伏完瞪大眼睛,大驚道:“這可如何是好?不知曹節是否獲得動靜,如果曉得,恐檀奴性命憂矣。”
“恰是。”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《後漢書・趙壹傳》記錄趙壹於光和元年訪河南尹羊陟,也就是178年,不過我以為史乘有誤,畢竟176年第三次黨錮之禍後,統統黨人支屬全數不得仕進,在家監禁賦閒,羊陟乃黨人,怎能倖免?以是光和元年羊陟應已不在河南尹任上,隻能是之前為河南尹,而《趙壹傳》言光和元年趙壹到京師拜訪羊陟的記錄應是有誤,畢竟史乘也是人記錄的,有誤也普通。
“檀奴刺死曹破石?”
“妙極。”
“吾?”劉華脫口問道。
“恰是。”
當小吏鎮靜跑進羊陟處時,其正措置案牘,看到小吏模樣,未待其開口,沉聲道:“何事惶恐?”
伏完劉華聽後雙雙對視一眼,心中儘是不成置信,一個十二虛歲孺子,刺死一中年將軍,說出去那個會信?待聽家仆所言,因其唾罵伏完,後趁曹破石不備突襲這纔將信。
這小吏乃是羊陟親信,曉得本身下屬心機,並未多覺奇特,適時進言道:“明府,現人既已亡,該如何措置?”
“諾。”
至於官府審判?他反而不怕。
“為何?”
“河南尹羊嗣祖樸重清名,天下皆知,縱曹破石贅閹遺醜之流,恐亦不會等閒偏袒。”
河南尹羊陟,字嗣祖,泰山梁父人,年約天命,其家世代泰山冠族。他留著三綹長鬚,身上透著一股樸重之氣,令人不由佩服。其素有清名,自其為河南尹,下車之始便“不準豪右囑托”,堅拒賄賂,隻按照任職時候來領受俸祿,經常以乾飯蔬菜充饑,由此博得“天下貧寒羊嗣祖”之稱,而其本人更是黨人“八顧”之一,顧者,言能以德行惹人者也,可見其人本性。
劉華伏完眼神一亮說道,而後一齊出門而去。
“莫急,吾這便去河南尹,曹破石罪過滔天,吾寒舍老臉也要護得檀奴全麵。”說罷,伏完起家便要出門。
跟著小吏拜彆,羊陟深思,他雖自誇清名不假,然亦對事也,此事與外戚寺人連累,對於一向想尋覓機遇打擊中朝的外朝來講,真是良機。伏泉自大傳為“治瘟郎”後,其背景被傳播於權貴之間,本來如果其僅是伏完從侄,羊陟並不會如此重視,但其另一重身份乃是皇後外侄,現在又是劉悝入京關頭期間,本身得此良機,能減弱中朝,穩固外朝好處,怎能不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