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周禮·職方》有言,東北曰幽州,即東北之地便是幽州。其與幷州一樣,皆乃邊郡苦寒之地,民風彪悍,亦是一出產精兵之地。大名鼎鼎的“幽州突騎”便出於此,其與涼、並二州馬隊一樣,以善戰著於表裡。
“剋日匈奴多部落有牧民北逃。”
“失我焉支山,令我婦女無色彩。失我祁連山,使我家畜不蕃息”,這匈奴人所唱歌裡,不但有他們對於落空敷裕草地的淒傷遺恨,更有他們曉得本身將會就此不再昌隆的驚駭。
伏泉問道:“但是蝗災?”
玄月中旬,車隊終究進入幽州遼西郡,從雒陽到遼西,全長兩千餘裡,加上本身曾繞道西河郡,用時一個半月也不算慢了。
牧民北逃?逃往那裡?很明顯隻要鮮卑。
“不提此事,汝此去幽州需得謹慎,鮮卑得治蝗之策晚矣,草原千裡赤地,牛羊難活,今歲必然持續寇邊,為禍百姓,劫奪財賄糧食,以補經用,柳城位於遼西邊郡,說不得鮮卑速來。汝上任後,需謹慎為好,切莫粗心。”
東漢初年世祖光武安定天下亦多賴其功,厥後漢末公孫瓚得之憑此與袁紹爭奪冀州,巨馬水一戰大破袁紹。若不是因他擅殺劉虞,得幽州後,日趨驕貴,不恤百姓,記過善忘,睚眥必報,引得州郡漢胡反彈,結合袁紹,才使得袁紹於界橋、龍湊兩戰大破其軍,賴以起家的“白馬義從”全軍淹冇,使其亡膽遁逃幽州,今後龜縮不出,不然天曉得漢末北方歸屬之爭要持續多久。
要說這場宴會的最首要人物便是黃忠了,草原人最重懦夫,南匈奴亦然,像射鵰者這類千中無一的懦夫更是如此,不說於夫羅與其弟呼廚泉幾次與其敬酒,便是單於羌渠亦是親身敬酒,倒是把一旁的臧旻難堪不已,彷彿將他這位堂堂秩比二千石的匈奴中郎將忘記普通,幸虧其生性豁達,又知黃忠勇猛,厥後還親身敬酒,真有一股蕭灑豪放之風。
酒宴結束,世人歡笑不竭,臧旻又與單於羌渠議論半響,很久方得拜彆。此時已至午後,冷風緩緩吹過,帶走了無數酒意,長至小腿的碧綠青草富強之極,模糊有股沁人的香味,令人喜不自勝。
南匈奴單於庭帳內,伏泉等人坐於胡坐之上,參與宴會。
呼廚泉便是黃忠與於夫羅那日搶雕,言語不遜,頗帶傲氣的少年,其敬酒時語氣還是傲慢非常,讓人非常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