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分?那可不必然,這名聲都是吹出來的,誰曉得他這些個事蹟是真是假,耳聽為虛、目睹為實,歸正我不信。”
“罷了,小木頭,你啊,不但是要好好學藥理,還得練練膽量。
香爐藥香滿盈開來,農夫背靠牆壁,神采煞白盯著楊乾。
楊乾聽到這,從扇子裂縫瞥了眼小木頭,似笑非笑道,
這回,農夫怕是真的得去醫館。
就連一旁小木頭也是一臉驚詫,大張著嘴,一會看向楊乾,一會看向農夫,
張兄蘇兄,我早說過了,何必跟這類鄉巴佬講事理,倒不如直接派人疇昔,拆了他那醫館便是!
我們行得端、坐得正,又冇乾甚麼喪儘天良的事,如何就要怕那勞什子的福安會?
這般短長的人來了我們長生縣,但是長生縣的福分。”
這話一出,柳公子忍不住了,重重一拍桌,冷哼一聲,沙啞刺耳的聲音裡含滿慍怒,
楊乾信步來到醫館門口,神采淡淡看著農夫在地上滾了好幾圈,直到撞到牆壁、才堪堪停下。
“小小一個乾坤醫館,還未在長生縣安身,就敢跟我們福安會比?還真是鄉間的泥腿子,不知天高地厚!
楊乾緩緩站起,麵無神采看著農夫,
“楊豹,把人扔出去。”
“可不是麼張公子,雖說我假裝抱病是不當,但那姓楊的大夫也過分度了點,不但讓人把我扔出醫館,還揚言福安會算甚麼東西,
“如何就是大事了?”
“如何能不是大事?他這較著是福安會派來摸索我們的,現現在你把他獲咎了,那不就是獲咎了背後的福安會麼,
這三位背後可都是大世家,我們這小小的乾坤醫館,拿甚麼跟人家比呀,人家動脫手指頭,都能把我們給碾死。”
唯獨小木頭,他麵色焦灼,滿頭盜汗,盯著巷口很久,隨後扭頭跑到楊乾身邊,擔憂說道,
“你說甚麼?乾坤醫館那大夫膽敢瞧不起我們福安會?他算甚麼玩意兒,也有臉跟我們號令?”
乾坤醫館,診室裡。
楊乾目送農夫的身影消逝在巷口,這才一甩袖子,懶惰打了個嗬欠,回身往躺椅方向走,彷彿並未把農夫的話放在心上。
另一邊,福安酒樓三樓包廂裡,本來喧鬨的氛圍,俄然被一陣器皿摔裂聲突破。
因為,在乾坤醫館開張第二天,醫館裡,來了位高朋。
楊乾看也不看小木頭,拿扇子擋住臉,隨口問,
最後一名是蘇家的蘇世良蘇公子,這位蘇公子可了不得,是我們長生縣最姣美的公子哥,常日一身白衣、最俊的那位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