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勳早曉得焦芳會這麼說,便拿出一疊文書道:“這是目睹你進入文淵閣的書吏寫下的供詞,你出入文淵閣前後的時候與文淵閣失火的時候完整符合,你如何解釋?”
“屠老頭,你真敢打我,你信不信我殺了你!”
焦芳心中悄悄叫苦,卻不得不強自辯白道:“屠部堂也是刑部的白叟了,斷案如何這般莽然。老夫前去文淵閣是查閱文籍,和這文淵閣失火有何乾係?莫非老夫作為閣臣連文淵閣都不能踏足嗎?”
......
此番悔過固然已經太晚,但總好過始終被人擺佈。
因為焦芳和江彬一個是閣臣,一個是天子寵臣,故而在他們正式科罪前還享用見官不拜的特彆報酬。
這件事乍一看上去冇有甚麼出奇的處所,隻要嚴審便可,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,陛下並不想讓江彬獲得重罪。
屠勳掃視了一眼堂下的江彬和焦芳,咳嗽一聲道:“本官奉皇命提審爾等,爾等需照實道來。”
屠勳內心一陣噁心,這焦老頭苦肉計演的真是不錯啊。明顯是個不要臉皮的無恥惡棍,非要裝出一副股肱忠臣的模樣,真是叫人討厭。
來刑部之前,他們就已經獲得明白奉告,不要強出頭,這件事情全權丟給刑部去辦。
焦芳一臉悲忿,感慨道:“既然屠部堂想要定老夫的罪,那就定好了,何必在此惺惺作態呢。老夫為大明朝鞠躬儘瘁,想不到倒是落得這麼個了局,真是可悲矣。”
刑部所用訊杖固然不比廷杖的木杖豐富,但也毫不是處所縣衙所用毛竹大板所能比的。
陛降落下旨意,命刑部與大理寺、都察院三司會審錦衣衛千戶江彬、閣臣焦芳放火文淵閣,讒諂同僚一事。
“來人啊,人犯江彬吼怒公堂,與本官先打二十大板!”
固然名義上是三司會審,不過刑部倒是審判的主體。這不大理寺卿和左都禦史都表示信賴刑部的定奪,隻派出了佐貳官來聽審,到頭來會審倒是變成了刑部的獨角戲。
江彬倒是強抬開端,啐出一口濃痰,直朝屠勳射來。
屠勳清了清嗓子道:“焦芳,本官且先來問你,那放火文淵閣一事但是你做的?”
......
部堂大人已經發話,擺佈衙役不敢怠慢,立即把江彬拖翻在地。自有人上前踩住江彬的手腳,將他呈大字形拉開。
二十板子打完,江彬如同一灘爛泥般軟倒在公堂之上,再冇有一分之前的倨傲。
屠勳搓了搓手掌,笑聲道:“江千戶,這刑部訊杖可還讓你對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