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東樓小兒啊,出去吧。”嚴嵩的聲音從書房內傳來。
周剛正恭敬的哈腰回聲道,身材一躬到底,背彎的跟煮熟的蝦米似的,即便麵對的隻是嚴世蕃的背影,周剛正也恭敬的不像模樣。
“是,嚴大人。”
“爹,又有人彈劾您。我也是剛聽周大人說了這個動靜,便過來了。”嚴世蕃回道。
麵對彈劾,嚴嵩早就已經習覺得常了。
“爹,是我。”嚴世蕃在門外回道。
嚴嵩問完後才重視到嚴世蕃身後還跟著一小我。
這是他第二次近間隔拜見嚴嵩,但也能夠說是第一次,因為前次他投奔嚴府,固然嚴嵩也訪問他了,但也隻是說了一句話罷了,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的拜見。
“爹,這位是科道的周剛正,本來我是籌辦去衙門的,不過恰好碰到周大人來拜訪。周大人奉告了一個動靜,我感覺必必要給爹說一聲。”嚴世蕃答覆的時候,將周剛正順勢先容了一下。
嚴世蕃回聲帶著周剛正走進了書房。
“下官不堪幸運。”周剛正頭抵著空中,欣喜的回道。
有屏風擋著,看不清內裡,不過內裡依罕見聲音傳了出來。
“這位是?”
“多謝閣老。”周剛正感激涕零的從地上爬起來。
嚴嵩明天賦幫手嘉靖帝順利完成了祈福齋醮,嘉靖帝對齋醮非常對勁,又念在嚴嵩年齡已高的份上,特彆體恤了嚴嵩,給他放了一天的假,讓嚴嵩在家好好歇息。
“孩兒這不是替寄父鳴不平嗎,寄父幾十年如一日,為我大明夙興夜寐、殫精竭慮,這些人才氣得以安享亂世。如果冇有寄父,哪有他們明天的好日子,但是他們不戴德戴德也就罷了,反而恩將仇報,竟然彈劾寄父!”趙文華一邊坐下,一邊義憤填膺的說道。
“楊繼盛。”嚴世蕃回道。
嚴嵩現在就在書房內。
嚴嵩已經不記得周剛正了。
“這個白眼狼!”趙文華又一次拍案而起,對楊繼盛謾罵不止,“當初姓楊的彈劾仇鸞不成,被貶蠻夷不毛之地,是寄父在聖上跟前為他美言,他才得以被聖上起用調回中原,接著又是寄父破格汲引,讓他連升數級,從小縣令到南京戶部主事、刑部員外郎,再到現在的兵部武選司員外郎。寄父待他恩重如山,這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不知酬謝,反而恩將仇報,真是豈有此理。”
“又有人彈劾寄父?!另有不知死活的!”趙文華拍案而起。
“誰啊?”書房內傳來一個衰老渾厚的聲音,是嚴嵩的扣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