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但是冤枉兒子了,這些光陰兒子可都在幾處廟裡跪地唸佛呢,禪師說‘保安延壽經’最是靈驗了。這不兒子昨晚還多唸了幾遍,為了趕著母親壽辰來,才住了口,連夜趕了返來。如果打了兒子,母親大人能寬了氣,兒子甘心每天被母親大人打。”
“本日老夫人壽宴,高朋數不堪數,你文不成。又無長物,可不要丟了侯府的麵子。待會出去,我勸你還是溫馨呆在角落。省的扳連姝兒表妹臉上也無光。”
太陽方纔升上山頭,在鮮紅的朝霞掩映下,陽光從雲縫裡暉映下來,像無數條巨龍噴吐著金色的瀑布,將六合都染成一片金色。淩晨陽光下的臨淮侯府,更是一片金碧光輝,懸燈結綵,屏開鸞鳳,褥設芙蓉,焚香燃爐,府樂絲竹之聲從侯府傳了出來,一片繁華熱烈的場景。
朱安然像平常一樣起床洗漱安妥,將昨日包子小丫環抱來的新衣服換上,水墨色的袍子,白鹿皮靴,頭髮簡樸挽起,雖說麵孔平常,但在衣服的烘托下,也有一股淡淡的貴氣。
紅日已高三丈透,金爐次第添香獸。
一大早,在內裡不知忙甚麼十天半月不著家的二房二老爺也帶著一身脂粉氣。從內裡掐著點趕回了臨淮侯府。一進門便直奔老太太的院子,去給老太太存候。
等著徐階等人當著小黃門的麵拆開無缺無損的封印後,小黃門才辭職由錦衣戍衛送拜彆。
二老爺跪在地上,將一邊丫環手裡的小銀壺取到手裡,斟了一杯茶,笑著給老夫人拜壽。
侯府將數個院落拾掇出來,並前廳大堂一併作為待客之地。壽筵擺了數十卓,就朱安然這一桌孤零零在角落裡,如果不細心看都瞧不見。
為甚麼要這麼問。
等著二老爺分開不久,侯府的二蜜斯帶頭領著李姝等侯府令媛並周瘦子、熊孩子小蘿莉呼嚕嚕進了來,按班排序,一溜的來到了屋裡,嘻嘻笑笑的一溜跪下給老夫人拜壽。
紙條上隻要這簡樸的六個字,除此以外彆無他物,草榜上也冇有留下嘉靖帝的任何唆使,哪怕一個墨點也冇有。
侯府老夫人身穿大紅壽服端坐於房中,由著紀委丫頭服侍著梳髮。
徐階看著這張紙條,倒是暴露了瞭然的笑意。玩切口,我也不賴。
“多大人了,不嫌害臊,若不是本日有外客來,少不了鬆鬆你的皮。”老夫人見二兒子如許,忍不住笑罵道。
老太太地點的房間帶著濃濃的壽味,正麵的牆壁上。掛著一幅充滿喜慶吉利色采的壽星圖,圖中的老壽星笑容可掬。頭部隆起,一手拄柺杖。一手捧仙桃。當然,房間內另有很多掛書有一個大大的“壽”字圖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