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朱安然又咕咚一下跪地上了,後背驀地一涼,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不過很快便又平靜了下來,一臉無辜的搖了點頭道:“微臣不知。”
還是用現成的比較好,當代道觀上的春聯必定都是精挑細選,特彆出彩才被選中的。
“嗬嗬,狀元郎這才方纔到,就寫出了這麼一篇《佛前一跪三千年》?方纔聽無逸殿司直的小李子說你隻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工夫,三國的曹植七步成詩亦不過如此,跟聽誌怪傳奇似的,真是讓雜家不敢信賴呢。”黃錦察言觀色嗬嗬笑著開口道,有些話嘉靖帝不便利說,但是他們不一樣。
“這算哪門子的賢明。”嘉靖帝見狀,不由笑罵了朱安然一句。
“臣,謝主隆恩。”朱安然行大禮伸謝,這才起家,表示的非常恭敬恭謹。
隻是用哪一幅好呢?
這麼一盞茶時候,本身寫出的春聯,定然不如道觀上精挑細選的春聯。
朱安然才起家,嘉靖帝複又微微眯著眸子看著朱安然,淡淡的問道。
“曹植也是有感而發,狀元郎就不必謙善了......”黃錦笑著說道。
“下官也是有感而發,適逢其會,這才寫的快些,千萬不敢與曹植之才比擬。”朱安然搖了點頭,非常謙善的解釋道。黃錦提督東廠,又掌司禮監,官職比朱安然高多了,朱安然在這裡自稱下官並無何不當。
有了,思考了十餘秒後,朱安然想到了在河北的一個三清宮道觀裡看到的春聯。
“臣謝主隆恩,臣極力而為。”朱安然伸謝,心內裡卻一陣無語,溫茶作文甚麼的,都是你們說的,我可冇有立這flag。
“聖上賢明,臣確切是剛剛纔到的。”朱安然一本端莊的點了點頭。
“固然時候超了點,不過涼茶也算茶,馬草率虎,此次便算你過了吧。”嘉靖帝聽完後,嘴上如此點評,內心倒是非常對勁。
朱安然寫一句,黃錦複述一句。
黃錦見朱安然出去,給了朱安然一個馴良的笑。
“酉時來西苑……那豈不是說愛卿是剛剛纔到的?”嘉靖帝眯著眼睛掃了一眼宮裡銅壺漏刻的刻度,微微挑了挑眉,對朱安然的答覆存疑。
呃,朱安然苦笑著搖了點頭。
黃錦彷彿對朱安然很有信心,看向朱安然的眼神裡,都是信心實足的。
“稍等一二......哦,有了。”朱安然作出一副焦心模樣,過了約莫三五秒後,又做出喜獲靈感的模樣,提起一旁的羊毫,蘸了墨汁便在宣紙上寫了起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