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安然，你曉得你在說甚麼嗎？你有冇有知識？不在現場又如何能作證？”
“否。”
趙大膺看到朱安然叫停了差役，忍不住大聲的詰責朱安然，趁便給朱安然戴了一個不滿公堂訊斷的帽子。
本來是要驗明首級！
“慢”。
“就是，我們不平。”
朱安然你傻了吧，他們人都不在現場又如何作證啊，當我們傻啊？！
“聖上頒佈的《賞格》亦規定以首級論功行賞。”
朱安然立於堂下沉聲解釋，眼神鋒利，不卑不亢，中午熾熱的陽光照在他身上，反射了一身的正氣，身材並不高大的他，卻給人一種俯視六合的強勢。
“就是啊，連現場都不在，有甚麼資格作證。若他們都能作證的話，那我也申請作證。我作證，趙大人殺敵有功，底子就冇有殺良冒功。”
公堂上世人看著朱安然，也都不免搖了點頭，覺的朱安然這話說的太兒戲了。
接下來，王學益才發明聲音的來源者是公堂下站著的朱安然。
又笑！
趙大膺聞言，對此嗤之以鼻。
“作證？”王學益聞言搖了點頭，哂笑不已，“他們有甚麼資格作證，方纔本堂已經說了，他們一不在現場、二未目睹、三未耳聞，又有何資格作證。如此戲弄本堂，不押入大牢以儆效尤，難道貽笑風雅。”
“就是，朱安然這年紀悄悄，但是睜著眼說瞎話的工夫倒是一絕啊。”
怪不得
趙大膺翹起的嘴角，刹時就枯萎了。
朱安然引經據典，說的有憑有據，遵循規定另有文書記錄，趙大膺客歲進獻的首級至今仍然封存於兵部武庫司。
麵對趙大膺及武官的嘲笑，朱安然麵色穩定，揹負雙手，一字一句的緩緩道：“《武備條例》第三章第一一七款：軍功必以斬首為重，蓋斬首有實可據，不容冒濫。搶先等項奇功既無實跡，易於詐冒，是以凡是斬獲敵方報功者，必以首級論功。進獻首級，當以草灰、石灰醃存，由兵部封存年餘，翌年秋至告廟後再行燃燒埋葬。”
“方纔大人已經曆明身份了，劉牧、劉大刀、劉大錘他們六人是雲夢山腳下劉家村人士，也就是下官彈劾趙大膺殺良冒功中受害的阿誰村莊。固然，他們並不在現場，也冇有目睹耳聞趙大膺殺良冒功，但當日趙大膺邀功的首級都是劉家村的村民，也就是劉大刀他們的家人另有鄉親父老。本官請劉牧、劉大刀他們六人來此，就是要辯白當日趙大膺進獻的首級是否是劉家村的父老鄉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