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公堂下起了質疑的苗頭,刑部左侍郎趙虯站了起來,向世人解釋道:“這個題目,就由本官來解釋一下吧。諸位大人,此黑漆木匣內存放的乃是韃靼首級,大師也都曉得,這首級放上幾天但是會腐臭的。為了儲存首級,我兵部工匠在木匣內盛滿了石粉,此種規格木匣可放首級三十具,為了儲存首級,要定時改換石粉,以防石粉受潮。按製,每次改換石粉時,必有兵部主事三名以上在場,書吏於當場記錄改換景象,主事確認無誤後署名用印,確保首級前後分歧。”
“傳閱與諸位大人覈驗。”主審官順次考證後,令人將封條傳給世人覈驗。
一時候
當黑漆匣子抬出去的時候,劉牧、劉大刀他們的眼睛都紅了,淚水在眼眶裡打轉,攥緊了拳頭,脖頸上的青筋都畢露了出來,如果不是朱安然及時安撫了他們,恐怕他們下一秒就要失控了。
“封條日期為庚戌年玄月,為何已過數月此封條漿糊尚未乾透?”朱安然將封條拿在手中,舉在高處晃了晃,目視主審席朗聲問道。
“不知朱大人可另有其他不解之處,本官趁便一起給朱大人解惑。”趙虯側首瞅了朱安然一眼,嘲笑了一聲,看似熱忱實則諷刺道。
首級是被儲存在兩個長約兩米寬約半米的黑漆匣子內,黑漆匣子彷彿很重,四個差役抬著都很吃力,行動沉重的抬到了公堂上,黑漆匣子外貼著蓋有兵部印鑒的封條。
“下官有一處不解。”
劉牧他們的表情,朱安然能瞭解。人非草木,孰能無情,何況是嫡親至愛呢。
“冇錯,恰是趙千戶當年所獻首級,時候日期另有兵部印鑒肯定無誤。”
“服從。”
朱安然目光跟著兩個官吏的行動,一眨也不眨的諦視著他們揭下封條,跟著他們揭下封條後,朱安然不由搖了點頭歎了口氣。
公堂上一陣輕聲嗟歎,有人獵奇,也有人比較忌諱看到首級,眾官百態。
“多謝大人,下官冇有其他不解。”朱安然目視趙虯,拱手淡淡說了一句。
“孩他娘......小狗子......彆急,很快我就能帶你們回咱家了。”劉大刀低聲念著,眼睛緊緊的盯著黑漆匣子,想到了他被害的妻兒,眼眶裡已經潮濕了。
方纔本身也看了那份改換記錄,記錄詳確,最後還附有三名主事的具名用印,從情勢上看完整找不到一點瑕疵。
公堂上的主審官起家向堂下的諸位大人拱了拱手,然後令人揭下封條,翻開黑漆木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