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煒見朱安然轉頭,伸手指了指朱安然的耳朵,臉上又是戀慕妒忌恨又是諷刺恥笑,這幾種神采異化在一起,使得袁煒的臉都有些扭曲了。
徒留袁煒在原地接管世人諦視禮。
辰時不久,朝食剛過,正值道家講究的“群龍行雨”時,嘉靖帝便開端了為百姓祈福的齋醮典禮,很快全部西苑久覆蓋在了嫋嫋香燭炊火當中。
袁煒這真是典範的強殲不成反被懆啊,圍觀的世人見狀,不由嗬嗬笑了起來。
焚香、化符、存想、唸咒、掐訣、叩齒、上章、誦經、讚美、燈燭、禹步......一係列煩瑣寂靜又極其無趣的齋醮典禮一向持續到中午才結束。
此次袁煒更進一步,直接給朱安然保舉起太醫來了,暗諷朱安然有病。
這畫麵很好笑,方纔袁煒神采豐富、情感衝動的吐槽了朱安然那麼多句,而朱安然隻是淡淡的回了這麼一句,刹時就KO了袁煒。就跟一個壯漢張牙舞爪一通花拳繡腿,成果對方伸出一個手指頭就給按趴下了。
朱安然頭上帶的是早上嘉靖帝禦賜的香葉冠。
尼瑪!
“嗬嗬嗬,大夏天的竟然還耳朵冷,朱大人還真是......嘖嘖......”
朱安然對陶仲文這個老神棍,一點好感都冇有,這個老神棍大要上看著一派仙風道骨,實則是禍國殃民,比之贓官貪吏有過之而無不及。不說煉丹修道的那些破鈔,單是設壇齋醮這一項的破鈔,每次動輒都要破鈔七八千、上萬兩白銀,這些錢本來都應當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,現在都被禍禍了。
這可不是說說的。
此時四週一同回無逸殿的臣子們,已經三三兩兩站住腳步,往這看來了。
他還常常調撥嘉靖帝停止各種齋醮,而每次停止齋醮,這個老神棍都撈個盆滿缽滿。
朱安然聽了袁煒的諷刺,這才發明本來後半麵的帽罩掉下來遮住耳朵了。
“嗬嗬嗬......朱大人,這大夏天的,你還耳朵冷啊,瞧你這耳朵遮的。”
齋醮結束後,朱安然返回無逸殿,走在路上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句冷嘲熱諷的聲音。
朱安然等被借調來進獻青詞的臣子,也都被留下在法壇鈔繕青詞。
“既然袁大人熟諳李太醫,那安然就未幾此一舉、為袁大人保舉良醫了,在此謹祝袁大人早日病癒。”
“嗬嗬……”
“嗬嗬,袁大人,我耳朵不冷,是您眼熱了吧?!!”
這一刻,袁煒的大腦一篇空缺,麵紅耳赤,神采生硬,不知所措,難堪的一比,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