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安然在賈公公的提示下回過神來,跪在地上,兩手扶地,以頭近地,叩首領旨謝恩,然後直起腰來,伸高雙手,從賈公公那接過聖旨。
一旁的李姝聽聞後,水汪汪的眸子眯成了新月形,用餘光掃了一旁的老夫人和六蜜斯等人一眼,小腦袋往上揚了一個弧度……
朱安然一臉的目瞪口呆,身後的李姝也是驚奇的張大了小嘴。
一旁的侯府六蜜斯,小嘴張的老邁,驚奇的眸子子都快瞪出來了,腦海裡迴盪的都是“從五品,從五品,從五品……”
咯咯!
李姝等女眷一同業叩首禮。
現在,朱安然早就把去西苑宮門口裸奔拉條幅抗議的事情忘到腦後了。
根基上,隻比群眾的名義裡的祁廳長低個半級。
宮裡來的賈公公手持聖旨,站在他們麵前,位於扇形最中間的位置上。
天井裡,朱安然跪在那,李姝、老夫人等人呈扇形,跪在稍後半個身子的位置。
一時候,侯府六蜜斯氣的咬緊了嘴唇,手裡的帕子都快攥碎了。
臨淮侯老夫民氣內裡越想越失落,恨不得現在接旨的是他兒子臨淮侯。
雖說她不喜李姝這個外孫女,連帶著也不甚喜朱安然這個姑爺,但是有這麼一個狀元郎姑爺,讓她在跟其他功勞老太太談天的時候,多了很多談資的。
說著,賈公公變戲法似的,從身後小寺人恭敬捧著的托盤裡再次取出一份一樣黑牛角軸聖旨。
李姝這個鄉間的村妞,長的不如我,身材不如我,樣樣不如我,憑甚麼功德都讓她占了啊。
嗯,冇想到這個賈公公的聲音如此富有磁性,在當代擔負主持人都綽綽不足了。
哎!
嗯,這麼看來,嘉靖帝還不是昏君嘛……
如果五姐夫是我的相公,那該有多好啊?!
“小朱大人,請接旨吧。”
“奉天承運,天子敕曰:‘無逸壂司直郎、翰林院侍讀朱安然,自退隱以來,節約營私,一心謀國,屢建功勞。太倉虧空一案,曆任管庫及曆次派出查庫王大臣皆係親信大員,亦複相率因循,毫無發覺,並無一人能發其奸,甚負委任。唯朱安然,知難而進,不負朕望,於太倉虧空一案,功不成冇。著,本日起升授從五品翰林院侍讀學士兼署無逸壂司直……”賈公公展開第二個聖旨後,用著與宣讀第一個聖旨時一樣的語氣,頓挫頓挫的宣讀。
當然,朱安然這個是冇有實權的,跟人家大權在握的祁廳長冇法比,這隻是從級彆上來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