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國公他們三人現在正都雅到朱安然站在桌上,伸手往下拉了拉衣領,伸頭向亂兵暴露脖頸,一副標準的大義凜然、慷慨就義的外型......
看著徐三火燒屁股似的倉促走出的背影,魏國公他們相視了一眼,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要死要死......”
唯有何公公還是趴在那,一動不動,他一介寺人,無後,冇有寫遺書的需求。
徐三來不及向魏國公他們作多餘的解釋,一麵孔殷的說出了他的來意。
入目,帳外,亂兵麵向朱安然跪倒了一地。
約莫過了盞茶時候,在他們剛寫完三千份免死卷的時候,帥帳門口傳來一陣短促腳步聲,徐三又來了。
然後,他們就聽到內裡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“拜見大人”的聲音。
“呸呸呸,甚麼賢侄一去兮不複返,彆在這烏鴉嘴說一些不吉利的話......”臨淮侯連啐三口,打斷了魏國公的感慨,將一摞裁好的宣紙拋給魏國公,冇好氣道,“有這感慨的工夫,還不如多寫兩張免死卷。”
徐三方纔說內裡十萬孔殷,都來不及解釋,可見內裡的情勢有多糟糕。
“聽,喊殺聲停了!”何公公第一個重視到,眼睛禁不住亮了起來!
一炷香之前,在朱安然走出帥帳的時候,魏國公看著朱安然消逝在帥帳門外的背影,聽著內裡亂兵氣憤的喊打喊殺聲,不由得想起了千年前易水邊上悲歌解纜刺秦的荊軻,忍不住一聲長歎,感慨出聲。
魏國公和臨淮侯聞言,渾身一震,嗖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,探頭往外看。
“那我把筆墨紙硯拿過來......萬一不成,就寫遺書......”臨淮侯身材力行,拿了三張宣紙、三個羊毫和一個硯台,一樣走到帥帳門口,湊到何公公和魏國公身邊,透過他們扒開的裂縫,往外看。
何公公看了他們兩人一樣,催促的話也說不出口了,說實話他也寫不動了。
他們才動筆冇寫幾張,就聽到內裡傳來一波又一波亂兵叫罵之聲,甚麼“狗官哄人”、“殺狗官”之類的聲音此起彼伏,不斷於耳。
“亂兵竟然都繳械了!”
“彆殺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