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嘖嘖,你這個便宜侄半子是個有福的,初入宦海不到一年,便已經身至五品的僉事了,真是後生可畏啊。當初他摻雜楊繼盛的事,惡了嚴閣老,被貶謫到偏僻靖南做知縣,熟猜想,不過月餘時候,他竟然更上一層樓,升到了正五品的僉事,這福運冇誰了。”魏國公徐鵬舉咋舌了一下,打趣道。
楚雄話音掉隊,嗤之以鼻的人又多了一個――卓彥。
“你們說,朱安然的糧餉,何時能申請下來?”看到楚雄和張楚峰兩人要掐起來,卓彥岔開了話題。
張楚峰上高低下看了楚雄一遍,扯了扯嘴角收回一聲嘲笑,反唇相譏道。
楚雄挑眉看了張楚峰一眼,扯了扯嘴角,挑釁道,“敢不敢賭一下?”
“錢不錢的無所謂,主如果想陪陪你們。”卓彥麵癱臉暴露了笑容,插手賭局。
朱安然每日早中晚都定時到臬台那報到,扣問、催請糧餉,當然,每次都是無功而返,不過也不能說滿是無功而返,起碼跟臬台越來越默契了......
“嗬嗬,若論福分,誰能有大鵬兄你有福分啊。大鵬兄你名為徐鵬舉,何也?我們遠近那個不知,那個不曉啊。當初伯父在大鵬兄即將降世時,做了一夢,夢中嶽武穆嶽飛將軍對伯父說‘吾平生艱苦,為權奸所陷,當代且投汝家,享幾十年安適繁華’。你是納福而來。以是,伯父便以嶽武穆的字,為你取名,也算是正名了。以後,可不是如夢中所言,大鵬兄你自出世以來但是順風順水,不但一起官運亨通,並且還報了宿世之仇。十年前,你在白門郊野修整菜園,可巧不巧的挖出了奸相秦檜的墓,大鵬兄剖其棺,棄骸水中,可不是報了宿世嶽武穆之仇嗎。”臨淮侯拎著酒壺給魏國公斟了一杯酒,半是恭維半是打趣的說道。
第二天。“臬台大人,不知大人向朝廷奏請團練糧餉的叨教......”
“君待兄,傳聞你阿誰便宜侄半子來應天了。”酒桌上,魏國公徐鵬舉問道。
第五天。朱安然來到臬台大人房間,都冇開口,臬台便已經提早開口了,“冇。”
在三人雅賭的時候,臨淮侯李庭竹正在秦淮河邊天香樓的包間與魏國公徐鵬舉小酌。
“好,要賭就賭一個大的,一百兩銀子如何樣?”楚雄挑眉看向張楚峰。
“張老弟不是吧,朱小兄弟都這麼悲催了,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......”
“我說風涼話?!如何,楚瘦子,你如果然故意,那你把你的萬貫家財拿出來一部分,援助給朱安然做糧餉啊,歸正你家大業大不差錢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