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海聞言,微不成查的點了點頭,在心中對朱安然的評價,又上調了幾分。
張文博見王猛要透露身份以勢壓人,不由上前一步,拉了下王猛的袖子,湊到他耳邊小聲道,“人多眼雜,不宜透露我們的身份,省的打草驚蛇。”
王蒙等人現在的欣喜,的確冇法用言語表達!
“本官再給你最後一次機遇!靖南知縣朱安然是否向你索過賄?!或者你是否向靖南知縣朱安然行過賄送過禮?!細心想清楚了再答覆!”
店伴計一臉無語的笑道。
“然也。徐大人,王大人,我們接下來,不如尋幾個糧鋪掌櫃問話,看看朱安然有無向他們索賄,或他們有冇有向朱安然賄賂,以此判定朱安然是否與糧商勾搭?他以公文界定高糧價,是否與糧商之間存在好處運送?”
“嗯?!看好了,我乃戶部主事王猛,這位是吏部郎中徐大人,這位是刑部張大人,這位是彭禦史,這位是東廠張百戶,這位是台州知府譚綸,這位是承平知縣......我等奉聖上之命,前來調查靖南知縣朱安然哄抬糧價、貪腐一案。你如果敢扯謊的話,那便是誅九族的欺君之罪!”
“嗯?幾位高朋不是來買糧的?”楊掌櫃聞言,神采不由拉了下來。
“掌櫃的,且不急。我來問你,靖南知縣朱安然是否向你索過賄?或者說你有冇有向靖南知縣朱安然行過賄送過禮?”王猛直奔主題。
“冇有,真冇有。”楊掌櫃跪在地上,苦著一張臉回道。
徐海神采一黑,在心內裡冷靜的將給朱安然調上去的評分,又給扣了下來。
言畢,張文博又扭頭對店伴計說道,“我們有一樁大買賣與你們掌櫃的談。”
“是真的冇有。東廠的官爺也在此,草民豈敢欺瞞。縣尊界定糧價後,我們也想過送禮給縣尊,也試過給縣尊送禮,不過縣莊嚴辭回絕了,縣尊言他界定糧價乃是一心為公,並非為了一己私利......”楊掌櫃倉猝回道。
靖南縣城也是一片繁華氣象,看不到一絲洪災的跡象,乃至比洪災前還要繁華。因為靖南推行以工代賑,廣納各地哀鴻、災黎,而災黎、哀鴻插手以工代賑,手裡也有了錢,他們也要衣食住行消耗,動員了靖南各行業的生長,因而構成了良性互動,靖南也就閃現了繁華氣象。
張文博點了點頭,不但完整附和王猛的結論,還拱手向徐海建議道。
善!
“去叫你們掌櫃來。”王猛不耐煩的打斷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