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縣捲鋪蓋卷跑路?!”
“不但如此,靖南知縣朱安然說完後,還讓人當眾在城牆上張貼了一張公文,上麵寫明他方纔的誓詞,並側重寫明,若他食言下城,大家皆可誅之。公文上蓋著知縣大印。現在這份公文還在城牆上貼著呢,我去探查時,親眼所見。”
哎!
世人聽到這一愣。
人生啊,這就是人生啊!
他捲鋪蓋卷不是跑路,是去城牆上睡……睡覺去了?!
倭寇來襲,靖南官府不思抵當,隻曉得跑路,如此靖南不淪陷纔怪呢!
我方纔錯怪他了嗎?!
探馬小兵的一席話,好像在宴席上咋響了一個雷霆。
“得知倭寇來犯的動靜,靖南縣城大亂,官吏、百姓競相逃竄,據查探,靖南縣丞、主簿、典史在倭寇圍城前棄城而逃……”探馬小兵持續稟告道。
那是倭寇剛入侵台州府境的時候,阿誰時候全部台州府一點倭寇的動靜都冇有,完整冇有任何防備。
您是甚麼眼神?!
宴席上世人聽到朱安然捲鋪蓋卷後,一個個忍不住嗤笑起來了。
他睡了?!
甚麼?!
六日前。
特彆是靖南知縣朱安然,身為知縣,一縣父母官,不思報銷朝廷,不顧保境安民之責,竟然在倭寇到臨之際、縣城生存亡存亡之際,攜鋪蓋卷跑路!跟避禍老農一樣!真是丟儘了朝廷的臉麵!
等等!
聽到這裡,台州知府譚綸等世人俱是吃驚的張大了嘴巴,一臉的難以置信,內心遭到了激烈打擊!
“可愛!爾食民祿,安敢如此!”
呃!
譚綸如同一名古稀的白叟一樣,將目光看向探馬小兵,一雙眸子波瀾不驚,但也毫無亮光。
你棄城而逃,逃的過倭寇,逃的了一時,逃不了一世!逃不過本朝法度!本府誓死也要將你繩之以法,以儆效尤!
聽到靖南縣丞、主簿、典史在倭寇到臨前棄城而逃的動靜後,台州知府忍不住氣的拍了一下桌子。
這類人竟然還是狀元郎?!傳聞在都城還素馳名聲?!
靖南知縣捲鋪蓋不是跑路,是上城牆與縣城共存亡去了!
啊!
“靖南知縣朱安然徑直上了城牆,將鋪蓋卷一抖,鋪在了城牆上,將他手裡的長劍放在鋪蓋卷前端當作枕頭,若無其事的伸了一個懶腰,就這麼躺下了,視城外的倭寇為無物。”探馬小兵聲情並茂的論述道,彷彿將世人帶到了當時的場景。
還是說,他朱安然還做甚麼更特彆、更不要臉的事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