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腳下,躺著一個胸膛被劃開了的的婦女,衣衫不整,一雙眼睛早已落空了神采。
王知縣被桎梏捆綁著,被兩個倭寇按在堂下,驚駭的渾身顫抖,有力的抗議道,“大王,你們如何能夠不守誠信呢,說好的收禮退兵,為何趁機奪門攻城?”
“嗬嗬,大王請。”
王知縣笑的一臉難堪,臉上不敢透露分毫,不過心內裡倒是對倭寇賊首鄙夷不已,真是化外蠻橫之人,識時務者為豪傑是這麼用的嗎?!
“嗬嗬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男孩,看到了吧,是男孩,我猜對了,你們十足滴拿銀子來。”
承平淪陷了。
王知縣聞言,胸膛起伏不已,這倭寇賊首睜著眼睛說瞎話,當初管家親口奉告我,倭寇賊首順手從旁人腰間拔出了一把倭刀,竟然說是家傳倭刀!
“嗬嗬,王知縣真是朱紫多忘事啊。之前你們乞降時,本督給了你們兩個禮品(一把家傳倭刀和十個貝殼)讓你們擇一而選,你們挑選了貝殼。但是也冇有把本督的家傳寶刀還給本督啊,祖上之物,豈敢丟失,不然今後地府之下,本督有何臉孔麵見列祖列宗。故而特來取刀。”
“嗬嗬,你們滴大明有言:識時務者為豪傑。王知縣不愧一代豪傑。”
一名髮型醜怪、奇形異狀的五短倭寇,一手高舉倭刀,倭刀上串著一個血淋淋的嬰兒,一手伸著比劃著銀子狀,哈哈哈大笑著對四周的倭寇喊道,讓他們願賭伏輸銀子來。
“我的家傳寶刀吹髮即斷,嗯,我需求借用王知縣項上頭髮一用。”
占據承平縣城後,倭寇肆無顧忌的燒殺劫掠,無惡不作,從白天一向持續到早晨。
倭寇頭領平八郎來到王知縣身邊,伸手提了提王知縣的髮髻,微淺笑了笑。
月光下,承平縣城街道滲入了血水,一沽一沽彙在一起,構成了一股血紅色的溪流涓涓流淌,街道上到處都躺著、撲著、堆著肢體殘破的屍身,有的街道乃至都冇有下腳的地……
王知縣的頭顱滾落在地上,臉上的神采都是難以置信,眼睛瞪的老邁,彷彿在詰責平八郎,不是說借頭髮嗎,如何借起腦袋來了?!
……
“非也,非也,嗬嗬,王知縣此言差矣,本督誠信之人,豈會言而無信。本督此番並非攻城,而是本督的家傳寶刀,落在貴城了,特來取刀爾。”
如許的話,他便能夠上奏說是他力挽狂瀾、扶大廈之將傾,最後關頭率眾將倭寇趕出承平縣城。嗯,夏侯縣丞不是戰死了嗎,那就把統統的黑鍋全都扣在他的頭上,就說他揹著本身向倭寇乞降。嗬嗬,奏疏都是活人謄寫的,歸正夏侯縣丞死無對證,是非對錯吵嘴,還不是任由我說了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