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寧家有如許的女兒,留著也是禍害。”
對他來講,一個闖了大禍,獲咎太後,對他已毫無用處的女兒,寧肯不要。
這個時候的寧玉纖真想一頭直接撞死,也好過這撕心裂肺的痛。
接著,小寺人又從托盤中拿起那把精美而又小巧的鉗子,在世人瞠目結舌之下,捏起寧玉纖的一根手指,將指甲狠狠的拔下,突然間,鮮血直流。
“回公公,行刑結束。”
屋裡的暖意一下子擯除了她體內的寒氣,悄悄的撥出一口氣,彆有深意的看了劉媽媽一眼,劉媽媽當即會心,深知大蜜斯跟老夫人接下來要說的話極其奧妙,便對著屋裡服侍的丫環使了個眼色,帶著她們退了下去,而她則守在門口,未防有人靠近將內裡的話偷聽了去。
“不消了。”
老夫人猝然一驚,忙起家將她扶起來:“你這孩子,這是做甚麼?”
寧子衿眼眶忽地一熱,打動於老夫人這份經心全意的保護跟信賴。
芸妃先對她不義,那不能怪她不仁。
寧瑞遠非常討厭的皺眉,毫無豪情的說道。
隻是太後要獎懲一小我,哪能讓她如此輕鬆。
“遠兒,這丫頭闖下彌天大禍,差點扳連我們全部寧府,依你看該如何措置?”老夫人淡淡的昵了一眼寧玉纖,問寧瑞遠。
思及此,寧瑞遠的目光又沉了幾分,充滿了暴風驟雨般的狠惡。
氛圍中滿盈著淡淡的血腥味,寧玉纖的身邊,鮮血流淌了一地,在那殷紅的鮮血當中,十隻指甲躺在此中,寧玉纖的手指,一片血肉恍惚,叫人不忍心多看一眼。
劉媽媽打起厚厚的簾子,請寧子衿進屋。
寧子衿能想到這一層,老夫人亦能想到這一點。
寧玉纖的嘴巴被堵住,叫喚不出,隻疼的雙眼暴突,渾身痙攣,陣陣的抽搐。
寧瑞遠冷眼旁觀,臉上一片煞色,額角悄悄跳動著。
這一次寧玉纖暈疇昔後,小寺人冇有再把她弄醒,而後站起家,畢恭畢敬的向貴公公回稟道。
即便痛,她卻還是不忘將這統統的錯誤都算在寧子衿的頭上。
不消貴公公交代,小太臨當即掐起了寧玉纖的人中,將她弄醒了,然後接著將另一隻手上的五個指甲都給拔了下來。
貴公公雙手背在身後,目工夫鷙而又慵懶的瞥了一眼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寧玉纖,冷冷說道:“行了,既然太後孃娘交代的任何完成,我們該回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