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仲的臉上暴露勝利者的淺笑,再次朝著眾大佬拱手,但內心湧起了一股豪情。在都城大佬麵前,在嚴閣老麵前,這些廣東大佬的確就是土雞瓦狗。
“下官告彆!”
多年的養氣工夫很有結果,他微微一笑隧道:“本藩台偶然乾與鹽課提舉司衙門如何辦事,但本日產生了性命案,且當下民怨沸騰,本藩台要向廣東百姓一個交代,亦要給朝廷一個交代!”
“藩台大人,你是信賴那些刁民之詞?還是以為我鹽課提舉司衙門辦事不當?”秦仲正強忍著心中的不快,硬生生地答覆道。
“秦大人,那本官呢?”潘季馴就跟在林晧然前麵,亦是親身跟著林晧然去搜了秦仲正的後宅,這時站出來扣問道。
汪柏等官員看著這一箱箱的銀子,內心亦是悄悄地吃驚。縱使是曉得秦仲正身居肥差,但看著這白晃晃的銀子,亦是超乎設想。
秦仲正看著林晧然的舉止,心中的火氣不由得更盛,望著他的眼睛大聲地詰責道:“林若愚,統統都是你主導的,對不對?”
汪柏混跡宦海多年,天然明白秦仲正誇大“鹽課提舉司衙門”是另有含義,是在悄悄提示“廣東鹽課提舉司”的超然職位,並不歸他這位佈政使統領。
“為何本府聽不明白秦大人在說甚麼呢?”林晧然攤開雙手,顯得無辜地說道。
“你……你們都瘋了!這廣東私鹽一事不決,你們如何向朝廷交代?如何向嚴閣老交代?”秦仲正看著局勢至此,顯得難以置信地詰責道。
卻不得不說,這個“拖”字訣很妙。汪柏帶著諸位大佬擺著發兵問罪的姿勢,但秦仲正這個以退為進,當即便將壓力消逝於無形。
“秦大人不要說告到內閣,哪怕告到聖上那邊亦行!隻是秦大人,你可得先解釋一下,這一箱箱銀子是如何得來的?”林晧然並冇有將他的威脅放在眼裡,指著連續被抬到正廳的銀箱詰責道。
汪柏的眉頭皺得更深,這個擺明就是拿嚴閣老壓他,藏於長袖中的拳頭不由得緊緊地攥起。
倒是不得不說,林晧然不管是作為廣州知府,還是廣東巡海道副使,確切冇有直接措置秦仲正的權力,僅能利用的是彈劾的權力。
汪柏的眉頭微蹙,將目光落向了黃輝,黃輝倒是麵露苦笑地點頭,顯得是無計可施的模樣。
咦?
倒是這時,一個聲音從院子中傳來,卻見一個威風凜冽的年青官員領著一幫子人呈現。
聽到“嚴閣老”三個字,楊平海等不知本相的官員,臉被騙即暴露駭怪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