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王挺照顧高拱的情感,便是對著高拱小聲地扣問道:“高徒弟,那麼便定下……”隻是話到嘴邊,他倒是想不起方纔的廟號和諡號了。
咦?
“父皇!”朱載垕總算是反應過來,當即朝著棺木跪下來道。
嘉靖都已經死了,給個很差勁的廟號和諡號當然切近本相,但這個做法倒是弊大於利。一來他們閣臣會遭人非議,二來保不準裕王秋後算賬,三來底子犯不著在這類小事斤斤計算。
這……
裕王常日在這個時候恰是午休的時候,整小我的狀況顯得很不好的模樣,倒是後知後覺般地“呃”地一聲,接著便對高拱扣問道:“高徒弟,你說父皇的廟號和諡號該如何定呢?”
到了二十三日,百官再次來到會極門遞上新的《勸進表》,此次的詔答是:“皇考大行天子上賓,予哀思悲號五內摧裂,而文武群臣軍民人等以祖宗基業之重皇考遺命之嚴,三上箋勸進,義正詞懇,不得已勉從所請。”
這個事情便是敲定下來,嘉靖的廟號:世宗,諡號:欽天履道英毅崇高宣文廣武洪仁大孝肅天子,算是給嘉靖蓋棺定論了。
徐階等閣臣顯得恭敬地回禮,這才紛繁地從地上站了起來,同時抬眼當真地打量著裕王,核閱這一名大明的新天子。
按著明朝的端方,這宣讀遺詔的人並非是司禮監掌印寺人黃錦,亦非是內閣首輔徐階,而是當朝禮部尚書高儀。
徐階的眉頭微微地蹙起,發明情勢真的變了,現在內閣是“三比二”倒黴的局麵,不由得擔憂地望向了裕王。
乾清宮正堂已經掛滿紅色的靈幡,中心位置放著一個棺木,棺木前燃燒著香燭,正在祭奠著大行天子朱厚熜。
唉……
“大行天子雖沉迷於修道,但亦是治國有方,你高拱清楚是成心貶低先帝!”徐階忍著膝蓋的疼痛,顯得旗號光鮮地辯駁道。
林晧然曉得想要在新朝占有一個好位置,不但要持續跟徐階較量,並且還要拿捏好這位新帝的性子,從而節製或奉迎這個天子。
徐階方纔跪得過於倉促傷了膝蓋,此時疼得呲牙咧齒,便是扭頭望向李春芳。
中原王朝向來都極度正視禮節,而登極禮又是新帝的首禮顯得極其首要,倒是容不得有失閃失。固而不但流程相對龐大,亦是有頗多的重視事項,更有著他牢固的一套遊戲法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