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了一些鼓勵的話後,三位尚書便是告彆分開。
不但開了言路,還將權力下放,這是嚴嵩期間不敢設想之事。隻是到了徐階當政,統統都變了,閃現著欣欣茂發的亂世之象。
徐階彷彿是聽到了眾官員的訴求,確切表示出令人奮發的東西。
在嚴嵩離京的第二天,嘉靖便下旨任命徐階為新一任首輔。
嘉靖固然內心極度討厭那幫喜好冇事謀事的言官,更膩煩那些動不動就生靈塗炭的言辭,隻是麵對這位新首輔的第一次正式奏請,他亦不好停止采納。
徐階倒冇有大刀闊斧都提出新政,亦冇有急於推出新的辦法,倒是將重心放到清算吏治上。
跟著嚴嵩離職,大明閣臣隻剩下徐階和袁煒。
隻是徐階下台以後,竟然說要將“政務還諸司”,這不是大大的“放權”嗎?
在蒲月接下來的日子裡,大師仍然一向在存眷著新相的行動。
徐階的這一個行動,當即便博得了很多官員的死力擁戴。單此一點,便已經甩嚴嵩一條街,是一個有賢德的新首輔。
當下徐階情願跟著他籌議著來,讓到他先是一陣驚詫,接著眼淚差點就要掉落下來,忍著衝動勁地見禮道:“多謝元輔大人種植!”
固然徐階跟嚴嵩都是靠撰寫青詞、迎聖意爬上去的佞臣,二人並冇有甚麼本質辨彆。隻是徐階成為新首輔,不免給百官帶來了一絲期許。
嚴嵩為何能夠專斷專行?
一時之間,全部朝堂產生了輕微的動亂,曉得一場風暴即將囊括而來。
現在新相下台後,主動提出了廣開言路,如許不但讓到他們的奏疏能夠直通皇上的案頭,更有機遇獲得皇上的重用。
因為皇上罷朝,很多大事已經不再朝議,而是通稟內閣這能定奪。像他們六部的一些大事件,向來都是由嚴嵩停止點頭才行。
哪怕徐階不是他們心中抱負的賢相,那不管如何都要比專斷專行、堵塞言路和矇蔽聖聽的嚴嵩要好吧?在嚴嵩在朝期間,他們百官連見一麵皇上都難,更彆說才調和德行被皇上所賞識了。
吏部尚書郭樸、工部尚書雷禮和兵部尚書楊博一起前來拜見新相徐階,當看到上麵的字幅後,亦是悄悄地瞠目結舌。
如果說嚴嵩是凶神惡煞的門神,那他徐階倒是一個循規蹈矩的門房,二者高低立見。
在這一種惴惴不安和歡天喜地的氛圍中,嘉靖四十一年的蒲月悄悄疇昔。
在徐階的授意上,都察院和六科廊的言官將鋒芒指向了刑部尚書蔡雲程、大理寺卿萬采、刑部侍郎鄢懋卿、大常少卿萬虞龍、右通政胡汝霖、光祿少卿白啟常、右副都禦史兼漕運總督胡植,湖廣巡撫張雨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