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文話剛說完,錢寧就指著樂文,忿忿道:“樂文,你休要欺瞞陛下,如若你敢欺瞞於陛下,就是欺君之罪,本都督定然把你千刀萬剮。”
“嗵……嗵……”
“是,大人!”
驚堂木的選料極其講究,以健壯耐用為本,多為質地堅固,紋理細緻的初級紅木,如檀木、酸枝、黃花梨、雞翅木、黃楊木等,敲擊桌案時聲音清脆。但北方也有效桑、棗、黑槐木製作驚堂木的。
可這一拍子,倒是驚的坐在中間的朱厚照俄然從太師椅上蹦了起來,看著樂文想要開口說甚麼,卻冇說出口。
內心固然不爽,但是天子看上的東西,他豈敢說半個不字,也隻能悄悄搖了點頭,手中抓起案桌上的一張狀詞與一支羊毫,走下堂來,用手把狀詞的兩端給擋住,隻留下中間一個字,站在案犯田通身前,斥問道:“案犯田通,你抬開端來。”
朱厚照實在也不是被嚇到了,隻是他向來冇有審過案子,前次來順天府公堂也是在樂文審理結束的時候,底子就冇想到樂文俄然會來這麼一下,算是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。
站在堂內兩旁的衙役,聽到樂文的叮嚀,二話不說,拖著案犯田通便往堂外拉。
樂文坐在太師椅上,手放在堂案的之上張著,手中倒是空無一物,貳內心直翻白眼,悄悄心道:“我日,這還讓老子審案嗎,剛審案,就先把老子的驚堂木給拿走玩去了,你讓老子如何審案……”
樂文看出了這田通做賊心虛,但是看這田通還嘴硬,便嘲笑道:“好啊,大膽案犯田通,這張狀詞,明顯就是你方纔上呈的狀詞,你竟然在上麵寫了一個‘非’字,看來你是腦筋不復甦啊,來人,把這田通拉出去杖刑三十,讓他好好復甦一下。”
本來他就已經把樂文給踢到了最底層的布衣,但是冇想到,樂文卻得了天子親身停止的文武大會的第一名,被封為正五品千戶,把他氣的壓根直癢癢。
而站在朱厚照前麵的錢寧,倒是拔出腰間的繡春刀,用刀尖指著樂文,直言其名的斥責道:“好你個樂文,你竟敢轟動聖駕,你可知罪!”
樂文把衙役呈上來的狀詞和那封信放在一起,然後看著堂下低著頭,跪伏在地的案犯田通,猛的一拍驚堂木。
“哼!?該當如何?如若斷不了此案,就是欺君之罪,如判定了……”
聽到錢寧的威脅之言,樂文隻是淡淡一笑,瞥了一眼錢寧道:“錢大人言之過早吧,如若下官並未欺瞞與陛下,而把本案給破了,不知錢大人又當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