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郎,有個小和尚先於魏郎君向徐佑發難了!”一個姣美敬愛的丫頭急倉促的跑出去,衝著幕帳前麵的人脆生生的喊道。
見丫頭遲遲未走,幕帳後噗嗤笑了起來,道:“你但是感覺我是為了徐佑才跳舞的嗎?”
他還能說甚麼?冠冕堂皇的話,向來都站著道義和事理,哪怕再虛假和噁心。
徐佑豈會被他牽著鼻子走,淡淡反問道:“魏郎君覺得呢?”
而他身邊,鮮明是久違露麵的陸緒!
魏無忌道:“恰是此理!”
顧允親身斟了兩杯酒,看向徐佑,輕笑道:“等你得勝而歸,我再陪你飲這杯酒!”
“徐佑雖大有才名,詩賦可謂江東獨步,但詩賦並不是經義,若論春秋,我曾和魏郎君辯詰過,他對春秋的精研遠超前賢和古人,徐佑怕不是敵手。”
“願聞其詳!”
張桐等人圍了上來,不斷的敬酒狂讚,徐佑以酒量不佳為由,隻和他們乾了一杯就不再多喝。還是顧允發話,鎮靜的世人才逐步散去。眼看到了巳時中,西邊圍欄後的人群裡站出來一人,恰是魏無忌。
因為眾所周知的啟事,陸緒冇有坐在顧允這邊的主位上來,而是和一群的朋友坐在了西位,本日的統統,是他在背後策劃鼓勵,為的就是將徐佑擊敗,一雪前恥。
丫頭愣了愣,道:“女郎不是隻承諾顧府君清唱一曲的麼?”
幕帳後久久無聲,過了會,道:“你去稟告顧府君,我願為徐佑和魏無忌之間的勝者伶仃跳一支舞,聊表寸心,以襄嘉會。”
她就是揚州第一名妓李仙姬!
“徐佑,徐佑……”
魏無忌點點頭,起碼徐佑已經入了門,非是那些沽名釣譽的酒囊飯袋,又問道:“春秋有三傳,左氏,公羊和穀梁,徐郎君覺得何報酬上?”
“那裡談得上敵手,女郎是冇在那瞧著,竺無印醜態百出,連僧袍破冇破都不曉得,還自稱甚麼掛礙偶然,的確讓人笑掉大牙!”
丫頭滿頭霧水,內心迷惑的想:昔日裡清樂樓的女人們談及江東才子,大多對徐佑的詩才敬慕不已,乃至不吝倒貼財帛以求一響貪歡。唯有自家女郎不假辭色,向來未曾提及過那位幽夜逸光,本日如何反倒主動起來了呢?
“《左氏》豔而富,其失也巫;《穀梁》清而婉,其失也短;《公羊》辯而裁,其失也俗。若三者皆取其長,而棄其短,《左傳》記事比《春秋》多了二十六年,既註疏了《春秋》的經義,也彌補了《春秋》未儘的史料,更訂正了些許經文裡的錯誤,僅以此論,遠勝公穀二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