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意義是不是罵我臭文青呢?徐佑斜了她一眼,道:“你的飯呢?端來一起吃吧。”
“勞煩郎君操心……”履霜捂著唇咳嗽了幾聲,斷斷續續的道:“等會服了藥,我要能站起來,還得勞煩郎君派人送我到城中找一間逆旅住下……”
左彣承諾一聲,並無非常,徐佑看他一眼,道:“你不問問我為甚麼竄改主張?”
徐佑宿世裡曾經多次來過吳縣,但真正看到原汁原味的古姑蘇,還是感覺傾筆墨之美,也難以儘述其間之妙。一排排白牆青瓦沿著彎曲折的小河道往遠處散成玉帶的形狀,拱形的石橋每隔數米就有一座,舟船穿越其下,彷彿天上的玉女在用人間的凡物編織富麗的天錦。時不時的走過成群結隊的衣冠士女,個個彆態嬌柔,敷粉熏香,竟很難辯白是雌是雄。繁忙的航運培養了更加繁忙的早市,叫賣聲,還價還價聲,呼喊聲,裝卸貨時的號子和唱名,共同構成了這一幅亂世浮華的冗長畫卷。
不一會,炊煙裊裊,米香開端彌散,秋分端了碗蒸飯走了出去,笑道:“小郎,用飯了!”
“小郎冤枉我了,真的不關我的事。”
煎藥的間隙,徐佑去看履霜,道:“大夫說了,這是小病,服三五幅藥就能大好,不要多慮。”
這話如果直接對丁苦說,有點調戲的意義,但跟秋分兩人,倒是主仆間的打趣。
徐佑曉得林邑也就是越南中部的某個處所,不過在魏晉南北朝期間一向屬於中國的一部分。這個時空也不例外,歸楚國寧州統領。
徐佑走到船頭,左彣迎了過來,低聲道:“要不要我去找輛牛車?”
過了半個時候,左彣帶了出診的大夫回船,長髯白麪,目光炯炯,身後跟著兩個背藥箱的侍童,醫道如何不得而知,但這個賣相倒是很讓人放心。
徐佑哈哈大笑,道:“風虎,早說你不是拍馬屁的人才,不過這個馬屁拍的不錯,有進步!”
又過了一會,徐佑聽到左彣送行的聲音,曉得看完了病。前後腳工夫,左彣翻開布簾走了出去,徐佑問道:“如何?”
左彣沉聲道:“很嚴峻,這個病起病急,病程長,病癒後還得經心保養。她現在隻是發寒,氣阻,可如果寒氣持續偏盛,就會嘔吐、漲滿,接著留滯經絡,構成痹證或痙證,再短長些,寒邪直中於裡,會導致冷厥,危及性命!”
見徐佑沉默不語,履霜的俏臉更加慘白了幾分,道:“郎君,我在逆旅中也不會有事的,隻要用足了僦錢,此後再熬藥以及食宿都會有人照顧,調度一段光陰,自能病癒。當時候不管是找個渾厚誠懇的人嫁了,還是再謀其他的前程,都不會受甚麼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