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五子有些慌亂,他被抓來時心中還抱著胡想,說不定看在詹文君的麵子上,本身能免受懲罰,頂多被訓責幾句也就是了。可不管如何也想不到,此事竟然嚴峻到連命都保不住。
十書坐在胡床上,紋絲未動,平靜無波的眼神看著劉五子到了跟前。劉五子一聲暴喝,屈指成爪,捏向十書咽喉關鍵。指風劃過氛圍,威勢實足,真要被捏中了,必死無疑。
“既然冇有,為甚麼在當值期間睡覺?”
楊二奴渾身瑟瑟顫栗,跪伏地上,舌頭打告終,竟一句話說不出來。十書麵色如常,不見喜怒,也冇有涓滴的暴躁,悄悄的等他回話。
婢女剛要生機,十書擺擺手,她見機的閉上了嘴巴,束手退到了一側。
劉五子能被選中看管絕崖瀑布,一身武功在郭府部曲中天然排的上號,這一招臨死反攻,招式鋒利之極。幾個部曲反應也是極快,抽刀在手,從身後劈了過來,力求阻他一阻,隻是失卻了先機,眼看來不及了。
砰!
正在這時,十書身邊的阿誰婢女斜斜跨上一步,擋在了她的身前,也剛巧堵死了劉五子的打擊線路,一根看似隻能提動繡花針的纖白玉指閃電般點出,擊中了劉五子的手心。
隻是人間無悔怨藥,他眼看十書鐵了心,顧不得再端白叟的架子,雙腿一軟跪了下來,要求道:“是我錯了,是我不對,願女郎看在我效力夫人十數年,冇有功績,也有苦勞,饒了我這一回,饒了我這一回……”
十書搖點頭道:“你要真硬氣到底,我倒還恭敬你幾分……來人!”
泉井,向來流的不是水,而是血!
“冇有!”
“哦,睡著了?但是夜裡也當值了?”
婢女大怒,道:“輕賤的狗東西,當著女郎的麵,說些甚麼混話?來人,割了他的舌頭!”
十書還是冇有言語,兩個如狼似虎的部曲立即上前,將楊二奴拉了下去,半晌以後啊,聽到一聲慘叫,然後變得鴉雀無聲。
身邊的婢女皺眉道:“女郎問你去了那邊,速速回話!”
郭勉既是江夏王的親信,自不會是戔戔一個販子那麼簡樸,以是府中設有船閣那樣的諜報機構,也設有泉井如許的刑法機構,麻雀雖小,五臟俱全,該有的東西,一樣很多。
幾個部曲報命圍了上來,伸手要捉劉五子。兔子急了還咬人,何況是他,單手往地上一拍,身子騰空而起,滿腔悲忿的喝道:“要我死?我拉你陪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