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彣眼睛一亮,撲捉到鄧滔話裡的意義,道:“你是說,四夭箭不善水戰?”
徐佑恍忽了一下,這才反應過來,遵循這個期間的計量單位,一斤約即是後代的222.73克,也就是說鄧滔的單手槊重量在二十斤擺佈。可不要藐視了這二十斤,三國演義裡吹成花的關羽的冷傲鋸,換算一下也不過四十多斤罷了。在冷兵器期間,一寸長,一寸強,重量上占上風,不管劈殺還是豎砍,都能憑白多幾分勝算。
鄧滔一向安靜無波的雙目模糊閃過一道異色,沉默了一會,對左彣拱拱手,道:“軍候莫怪,以職下鄙見,四夭箭或許正但願我們夜宿夾竹船埠……”
左彣思慮了一會,以食指蘸水,在幾案上畫了一條曲折的線,道:“這是紅葉渚,今後處再前行十餘裡,將到達夾竹船埠,阿誰時候天氣已晚,一旦入夜,雙眼不能視物,我們人多的上風將化為烏有,這就失了天時;如果再連夜趕路的話,沿途水道崎嶇,任何一個地點和方向都能夠成為對方選定的疆場,這又失了天時;天時天時儘失,麵對四夭箭如許的妙手,軍心必定渙散,如此連人和都冇有了。郎君是知兵法的人,當然明白這類環境下,就是武安君轉生也不成能打贏這場仗。以職下鄙見,不如在夾竹船埠歇息一晚,等明天一早再解纜,光天白日,隻要安排安妥,安插合宜,四夭箭敢現身,必然讓他們有來無回。”
徐佑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,要不是此人是袁府的部曲,真要思疑是不是四夭箭中的飛夭,畢竟這個年代,身高兩米多的巨人應當不會跟販子上的地盤地痞一樣常見。
“軍候是知兵之人!”武安君就是秦國的白起,一代戰神,徐佑誇了一句,又問鄧滔,道:“鄧百將感覺如何?”
他望著徐佑,道:”郎君,我對四夭箭所知未幾,但既然能在天下間闖出這麼大的名頭,心機、才乾、武功都是一時之選,毫不是易於之輩。與其在夾竹船埠那樣人流浩繁、魚目稠濁的處所過夜,百般謹慎、萬般防備,還不如連夜趕路,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……軍候,我等當然夜間難以視物,但夜幕深深,對四夭驚人的箭術恐怕影響更大,何況過了夾竹船埠,就是風平浪靜的漕河,河麵寬廣,視野開闊,四夭箭真要在這條河段偷襲,船上一百多部曲,也不怕他們……”
“鄧百將,你的單手槊重多少斤?”徐佑望向一向冇有作聲的鄧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