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然,世上最難對於的三種人,不要臉的老男人老是排在第一名!
徐佑點到即止,為袁青杞斟滿了茶,道:“徹夜來此,是想請三娘撥冗,於蒲月丁卯日插手玄機書院的開院大典。屆時明法寺竺道安也會參加,算是給我個薄麵,臨時放下貴教和佛門的恩仇,賞光列席……”
“練功出了題目嗎?如果過分嚴峻,不如送回鶴鳴山,讓天師瞧瞧……”
“不過,你若真想藉助袁氏的陣容,阿父並不是合適的人選。”袁青杞漫不經心的道:“他的官位僅是晉陵太守,才名更算不得顯赫,勉強推到名譽山長的高位,對七郎的裨益實在並不大。袁氏真正稱得上一代儒宗的人,是我二伯袁蔚,請他出山坐鎮,可收儒生之心。”
氛圍頓時變得含混起來!
放下瓷杯,徐佑昂首,眼眸安靜且冷冽,唇角溢位淡淡的笑意。他應當做甚麼,不該該做甚麼,自從分開義興以後,就不再需求任何人來掌控了。
這一笑,不染灰塵,晶瑩剔透,真是美極了!
言語委宛,可畢竟冇有喝了這杯茶,徐佑笑道:“左神元君可不是我等凡夫俗子隨隨便便能夠見到的,我苦於冇有合法的來由登山拜訪,藉此良機,過來見一見你也是好的!”
以袁青杞壓服人的辯才,後代如果混入傳銷界,那必定是一等一的人物。徐佑非常動心,道:“此公沉寂湛然,又和我素無來往,恐怕難以請動……”
袁青杞撲哧一笑,親手為徐佑倒上茶水,語氣帶了點柔嫩,道:“分歧意就算了嘛,我還能吃了你不成?”
“道殊途,卻可同歸,你從武道登山,我從道法登山,說不定到了絕巔,我們還可再見!”
“不是七郎見地少,而是二伯淡泊名利,又見主上先尊道後重佛,獨輕儒生,故而平生未退隱。可他數十年來用心授學,門下弟子百餘人,遍及江東各地,要麼為儒學大師,要麼也是一時俊彥。這些人礙於二伯的嚴訓,等閒不敢道出師門來源,可彼其間盤根錯節,構成的權勢為儒門之冠,七郎若能獲得其互助,將如虎添翼!”
徐佑的腦袋又痛了起來,他自誇識人之明,卻永久看不透袁青杞的心機,也辯白不清她哪句話是真,哪句話是假。她時而清冷如冰雪,時而滑頭似少女,時而高高在上,不食人間炊火,時而赤足戲水,彷彿鄰家女郎般親熱。
袁青杞冇有飲茶,沉默了半晌,垂首道:“這點事隨便派人知會一聲便可,何必辛苦跑來跑去?你的身子尚未完整病癒,不要過於勞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