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承諾過朱禮和朱信，不會讓白易靠近朱淩波周遭十裡以內！”
徐佑的腦海閃現出元沐蘭的絕美容顏，女子大宗師，實在一定隻要方斯年，口中卻道：“祭酒何必妄自陋劣？我倒是最看好你，朝夕之間破五品、升四品，李知微定九品以來，怕是破天遭的第一人！”
先前詰責那和尚嘲笑道：“祭酒如此說，定感覺滿是沙門的錯。我輩比丘，與報酬善，被殺被刮，純屬咎由自取，是也不是？”
“恭喜大將軍麾下又添鳳翼！”袁青杞並不驚奇，笑道：“那夜我看她圍堵白長絕時很有章法，資質卓絕，分歧凡俗，說不定孫師以後，她是我輩當中最有但願晉升大宗師的人，或許也是獨一一名女子大宗師……”
和尚麵紅耳赤，正要發怒，“阿彌陀佛！”竺法識口宣佛號，道：“慧明，退下！”然後目視袁青杞，神態平和，道：“請祭酒見教！”
“阿彌陀佛！若寧祭酒真的要離開鶴鳴山，另立道門，貧僧不敢為佛宗作保，但起碼我小我情願和道門重歸於好！”
竺法師輕歎道：“天師道分江東為二十四治，設祭酒，置道官，收租米錢稅，每歲剝削的財物想必不是小數。沙門禮佛度人，受香火供奉，乃經不輕授之意，和貴教的法信如出一轍……”
“斯年紀日前破了五品廟門，要感悟人間各種，已下山修行去了！”
以是，作為上三治之一的揚州治如果投誠，天師道失了財稅和人丁重地，如同斷了羽翼和四足，寧長意能夠說功在社稷，乃朝廷的仇人，天子怎能不賞識，不正視？
“法師的回嘴，當初自有人說過一樣的話，可成果如何？”袁青杞點頭道：“首惡不肯聽，滅佛詔出，四海哀哭，又於事何補呢？”
徐佑打個哈哈，袁青杞鬆開了手，眸光透著多少無法，微微歎道，道：“方斯年心誌得空，是她該有的造化，可白易……白易行差踏錯，實在可惜……”
智現的心機徐佑最清楚，他苦研《華嚴經》，模糊中有了離開《般若經》之六家七宗的設法，隻是並不成熟，徹夜聽袁青杞一番話，如同翻開了新天下的大門——孫冠尚在，餘威不倒，寧長意就敢背師叛教，自創新宗，而竺道融已死，六家七宗名存實亡，他以《華嚴經》之浩大，如何不能效仿寧長意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