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棠!”
“不知女郎此來,有何見教?”
“鼓角橫吹曲?”
“女弟蘇棠,拜見徐郎君!”
徐佑從未曾把履霜當作野生的歌姬,也不需求用她在清樂樓中學到的聲色來娛人娛己。精確來講,履霜現在是自在身,她的奴籍早在吳縣城外就已經拋入了江水當中,單以身份而論,她和徐佑、何濡、左彣等人實在冇有甚麼辨彆。
“你……”
回到主廳,履霜將拜帖交到徐佑手上。翻開一看,清秀的筆跡映入視線,開首謹具二字,常用的拜帖格局,並不出奇,不過讓徐佑感覺成心機的倒是落款:錢塘女弟蘇棠頓首拜。
“實在也冇甚麼,稱呼乳母為姊姊,是北朝民風,南朝普通不這麼喊。”徐佑解釋了一番,道:“方繡娘也是護主心切,算得上義仆,女郎不必懲罰於她,我等也從冇放在心上!”
時下女子行文多自稱妾,哪怕再如何心高氣傲,也冇法對抗世俗禮法。可蘇棠恰好自稱女弟,彷彿想要跟男人劃一論交,先不說彆的,單單這份勇氣和抵擋精力,就從拜帖裡表達的淋漓儘致。
“哎,前人說酒品看品德,其翼的品德公然不如何好啊!”
徐佑一笑,轉頭對何濡道:“正主終究現身了,走,一起去瞧瞧!”
“等下讓秋分熬一碗犀角地黃湯給你,服上三四次應當就冇事了。另有,鼓角橫吹曲合適隴右大漢執鐵板大聲唱和,你一個小女郎,音色柔嫩清媚,若唱樂府,則以西曲為好,此後莫要逞強了!”
不知過了多久,秋分從遠處走來,左顧右盼,明顯在尋覓兩人。徐佑招了招手,道:“這裡!”
明知他在歪解詞意,徐佑還是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,道:“我家在義興,錢塘可冇有甚麼mm,這個親不認也罷!去吧,請蘇女郎出去!”
拜帖也叫門狀,近似於後代的名片,如果通過仆人送達,則要配置拜匣以示尊敬。拜匣普通用檀木製作,塗上紅漆,做工精彩,將拜帖寫好放入,偶然還要加鎖鎖上。
“郎君仁心刻薄,是蘇棠太拘泥了!”蘇棠站了起來,一揖到地,道:“既然如此,女弟有一不情之請,還望郎君承諾!”
汲縣屬於魏國司州,是汲郡的郡治地點。秋分和履霜也齊齊歪頭看著徐佑,有關蘇棠的訊息,她們所知的跟徐佑並冇有甚麼分歧,可恰好小郎卻能曉得對方的來源,真是神乎其神。
秋分聞名譽了過來,小臉暴露憂色,提著裙裾跑了過來,喊道:“小郎,有人投拜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