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君妙語,總讓人耳目一新。”
“對,對……這話有理,如果不好聽,今個的茶錢就免了吧?”
李福嗤之以鼻,道:“韓七,你大字不識一個,懂甚麼三教九流?要我說,這平話人啊,就是,就是……”
西晉張載的詠茶詩裡有“芳茶冠六清,溢味播九區”的句子,而六清茶館作為錢塘最大的茶館,每日遲早的茶飯時候,此地商客雲集,熱烈不凡。這天上午,很多本地的老茶客或獨行或結伴,三三兩兩圍坐一團。十幾個酒保穿戴青白交間的裲襠,手中端著茶茗,敏捷的穿越在人群中,時不時的聽到有人高喊“來一碗神泉”,阿誰喊道“再添一碗明月”,鼎沸人聲,此起彼伏。
看著麵前的鬨劇,坐在詹文君身邊的履霜一樣男裝打扮,卻比豪氣勃的詹文君多了幾分荏弱的媚態,輕笑道:“此人固然不學無術,倒是蒙的對了……”
前次顧允親臨至賓樓調劑兩邊的膠葛,是因為詹文君到縣衙具狀,稟了詹雲被綁架一事,法理都站在她這邊,以是才降格親臨,秉公法律,儘得是父母官的本分,卻不是用心幫詹氏拉偏架。而這一次讓徐佑出麵,要顧允頂著刺史府的壓力遲延時候,屬於法理以外的情麵事,冇有幾分辯得疇昔的友情,憑甚麼要人家冒著獲咎柳權的風險來幫你呢?
萬棋神采微變,偷偷瞧了瞧徐佑,見他並不在乎履霜的話,心中先是一鬆,繼而又不知為何茫然了起來。
“是啊是啊,這位……平話的,你喝茶能夠,但也不消停下來啊……”
“呃……就是說望文生義……”
“夫人謬讚了,此事非佑之力!”
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