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說女兒不如男?
而當時,於菟已經懷上了孩子,生下來後隨戍主的姓,起名紇奚醜奴!
接著統統人都被下了封口令,徐佑抱著歡天喜地的醜奴,和失魂落魄的於菟先行下山,進了宅院,將醜奴交給婢女帶去玩耍,對於菟笑了笑,道:“現在該奉告我實話了吧?醜奴的生父,究竟是誰?那位穆女郎,又是甚麼來源?”
徐佑算是曉得《木蘭辭》的由來了,固然這裡冇有花木蘭,卻有個元沐蘭,算不算交相輝映了兩個時空?
她被碗口粗的鐵鏈緊舒展在石壁上,雙手伸開,雙腿併攏,姿勢不太美妙,但也算不得摧辱。環顧石室,燃著大火的鐵盆恍忽了視野,陰冷潮濕的牆壁長著慘綠的苔蘚,各種刑具擺設周邊,彷彿這裡是陰曹地府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這個發起倒讓我有點心動,隻是將來之事不好言說,今上賢明漂亮,早在金陵時就承諾既往不咎,天師孫冠多麼高高在上,豈會在乎我這等凡塵螻蟻之輩?”徐佑笑道:“女郎想要脫身,總得拿出點誠意纔是……”
“請講!”
結婚不敷一月,北魏和柔然聞名的雲中之戰發作,扶突地點的部落被大將軍元光親率精銳包抄,扶突戰死,於菟是以被俘,卻和元光一見鐘情,彷彿萬裡迢迢來到這大漠苦寒之地,隻為了等此次射中必定的相見。
安師愈篡了帝位,本來被扶為傀儡天子的曹魏旁支被搏鬥大半,另有少部分跑到了北魏,現在開枝散葉,倒也人丁暢旺,雖算不得高門,可起碼在這亂世尚留了一點曹家的血脈。
以後,元光對外宣稱扶突及其王妃樂浪公主儘皆死於兵器,骸骨無存。姚裳隱姓埋名,自稱於菟,褪去了西涼公主和柔然王妃的光環,甘心作為妾室奉養元光於帷帳以內。兩人同聲若鼓瑟,合韻似鳴琴,歡愉長年,密意依依,為那烽火殘虐、性命如草的蕭瑟大漠裡塗抹了一縷少有的和順敞亮的色采。
徐佑再傻,也看得出來於菟毫不純真的是戔戔邊鎮戍主的妻妾,醜奴也不會是那戍主所生,要不然如何能夠光駕穆蘭如許的三品小宗師犯險深切敵境?
徐佑暗道,元沐蘭不愧是長年領兵交戰漠北的將軍,身處優勢卻並不泄氣,察言觀色,軟硬兼施,以利誘之,以情動聽,試圖敗中求勝,死中求活,這類堅固不拔、鍥而不捨的精力,若非多年殘暴的磨練,很難呈現在王族之人的身上。
徐佑沉吟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