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小娥微驚,睜著杏眼朝娘看去,帶著點扣問的意義。
一日之間,她從個令媛蜜斯落魄成罪臣之女,這此中的辨彆啊……莊明媛閉上雙眸,兩行清淚無聲地滑落,直至嘴裡傳出鹹澀滋味,她才展開眼來:“如何辦,你問我我又該去問誰?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……我合該打出世起就死了纔好,也就不會等來本日,自那雲端一下就墜入了泥裡……”
屋外更深寒氣重,鐘遠自是不忍見她受凍,回絕了。
……
似笑非笑:“怕就是郭師爺這類人較多,底下之人纔敢如此放肆冇法!本日聖上指派我來,倘若不體恤聖心嚴以徹查,他日若再生一出近似章大人之案,這罪惡到底該算在郭師爺頭上還是本官頭上?”
潘茂進心下冷哼,表示文敏不要躊躇儘快去辦。隨後接過蓋碗,拿蓋兒拂了拂茶葉,竟落拓地品起茶來。
潘茂進將幾日來各處徹查的成果往案上狠狠一拍,滿麵怒意。
百姓們於這水深熾熱當中苦苦煎熬了兩載不足,就盼著再熬個大半載等他離任時,不料就在這個當口上,環境竟產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轉。知州大人的各種罪行傳到了聖上耳中!聖上怒,當日便頒佈旨意。要將章大人一家抄家問斬,男丁一併按期問斬,婦孺則全數充妓。
更何況此地雖比不上京中的繁華都麗,但也有其優的一麵不是,隻當藉此遊曆山川了。
“蜜斯……”瓊珠撲通一聲跪在她腿邊,抱著她的膝痛哭道,“蜜斯,這該如何辦呀蜜斯……”
“快、速去清算金飾,需得緊快上路……咳咳咳……”捂嘴猛咳一陣,鬆開手時一張老臉通紅一片,眼睛更是紅得嚇人,“……哭有甚麼用!哭還能竄改近況不成?趁著那夥強盜剛走,我們便緊快離了,難保他們不來第二回!”
按理,前任知州大人任期不滿,不該提早下任纔是。要問為何?需得從半月前提及。
邊上幫手的師爺,彆看他亦是新來此地,但人家但是幫手過數任知府的人,很有些心機腦筋,亦很會拿腔拿調。他自認本身昔日幫手過知府,現在降了一級下來幫手知州,便自發是屈尊紆貴,即便對方是都城裡來的,也該尊他敬他。
文敏是個姣美斯文的小哥兒,聞言慎重應下去辦。
……
麵上則作悲慼狀:“大人這話好生誅心……”
自打年前那回放假後,當今都已開了春,姨母都冇再喊她疇昔上一回課。期間阿葭倒是來過幾趟,隻每回都是來尋她玩,亦未曾開口說過一個關於上課的字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