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娘瞪眼睛,安風雅又笑:“我教過爹與弟弟,他二人不聽,實在怪不得兒子。”
陶氏內心歎著氣,半子為人雖說不錯,但性子不免軟和了些,又是格外的愚孝。親家公親家母皆不是省油的燈,乃是十裡八鄉都聞名的短長角色,閨女初初嫁人那兩年,她是夜夜歇不好覺,就怕閨女在婆家遭罪受欺。
鄉間人銅的鐵的都多見,這銀子打的倒是奇怪物兒,一個個公開裡不免嘀咕,到底是縣城裡來的,脫手就是風雅。想昔日安婆子所傳之言有公允,這薑家人穿的鮮敞亮麗,不比她安家人瞧著清貴多了?
安大擰著*的袖口,無法道:“娘,嶽母與嵐兒少說有幾月未見了,母女二人說些私房話怎地了?就您多心,不想想您去mm家中時,不也這般有說不儘的話?”
她輕步來至窗邊,悄悄回想不久前所見的薑家兒郎。那豪氣逼人的麵龐,高大健壯的身軀,冷酷疏離的態度,無不令她為之心動,真真是個天神普通的男兒,長到如許大再冇見過比他更漂亮的男人了。
“娘還不知她的性子,一旦胡攪蠻纏起來是人能著得住的?”薑嵐麵龐淡了下來,“安毅背後裡也是向我再三包管過不會如他孃的意,且他又是愚孝娘也是曉得,起初因著有身也就冇空去管。這回又將人接過來,我也是剛曉得不久。”
禮畢後,院子裡便設下近十桌宴席。熱熱烈鬨入了寅時,親朋來賓才逐步散去。
小馬氏趕緊偏過了頭,抬手捂著發燙的臉,好久纔回身對著她姑母解釋道:“表哥方纔固然模樣像是要打我,但那發怒的模樣,侄女兒倒是少見的……”她停頓一下,在安婆子嫌棄的眼神中漸漸吐字,“很,很一副男人氣勢樣兒。”
聞言,小馬氏內心才放心下來。方纔她還覺得……
陶氏正要命她閉嘴,薑嵐便笑出來:“我的性子娘還不知,凡是安毅敢有那心機,這日子便冇法過了,定要和離纔是。”見娘與mm同時把眉一凝,她方又道,“不過就是為著給我添添堵,我們並不被騙。再者,也不是頭回了,接來送去的也不下五回了。”
陶氏臉都替她臊紅了,公開裡直咋舌:“天下竟另有這等不知廉恥的女子,你那婆婆也是絕了。”又是憤怒,“既這般,你怎地本日才道出來,一向藏著掖著,可不就滋長了人家威風。”
好好的洗三之日因著俄然冒出個狐媚子,令陶氏來時探女的歡暢表情大大打了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