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機會不對。”魏悅俄然開口。
劉陵接到犒賞,麵上非常感激。待送走來人,回到室內,看著擺在麵前的絹和金,直笑得花枝亂顫,分外對勁。
劉徹沉默半晌,方道:“唯聽大母安排。”
莫非這位陵翁主不擔憂被秋後算賬?
說到這裡,魏悅取過幾上簡頁,一枚枚分開擺放,彆離代表長安及各諸侯王。
“諾!”
本日練習已畢,幾人解下甲冑,均是深衣革帶。
文吏長年和匈奴打交道,謹慎刻入骨子裡。栽到他手裡,探子委實不冤。
天子懷著肝火走進長樂宮,再出來時,沉怒壓誠意底,外露的情感儘數收斂。回到宣室後,將寫到一半的旨意丟開,先傳諭安撫宗室,厥後命人往城南,賜淮南王女絹五十匹,金一百。
藏在暗處的權勢,自發得摸清天子的脾氣,開端策劃下一次行動。
“去歲演武,天子彰武力,震懾諸王,以遣鐵官、鹽官至王國。諸王畏,不敢強拒。今歲,天子欲改幣製,諸王亦牽涉在內。”
長安表裡,諸王群臣都有些看不懂天子。
“請三公子幫手。”
事情成了,少年天子的“缺點”將-暴-露-無遺。如果不成,借諸王之勢,她還是性命無憂。
汗青上,建元新政被竇太後拔除,趙綰、王臧等人他殺的他殺,罷官的罷官,劉徹遭到嚴峻打擊,卻未墮入委靡,而是暗中蓄力,直至數年後乾綱專斷,獨掌大權。
“如此時嚴懲淮南王女,帶出淮南王,即使證據確實,恐也將引來反彈。”
直至有膽小包天者,在劉陵的教唆下彈劾四營校尉,天子當殿發怒,以“誹謗重臣”的罪名,召殿前衛士,將出頭椽子直接拖了下去。
至此,摸索的行動才告一段落。
“然。”魏悅點頭,見四人當中僅韓嫣略有所悟,當下解釋道,“自七國之亂後,朝中曾議晁錯之策,多謂其冤,上疏奏催務抑諸王。”
藉由此事,劉陵光亮正大給淮南王送去手劄,大要看似訴說委曲,實則暗含密報,提及長安諸事,言為天賜良機。
“以是,淮南王女纔有恃無恐?”趙嘉沉聲道。
劉徹幼年氣盛,步子邁得有些大,諸侯王懾於兵勢,心中憤怨不得解,有結合之勢,追求以另一種體例停止反攻。
劉陵勇於冒進,估計是想賭上一把,冒險做進一步摸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