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點,竇太後曉得,景帝曉得,劉嫖也曉得。
“噤聲!”竇太後神情一厲,驀地從榻上坐起。
“竇氏、陳氏都是外戚!”
誰能想到,王娡會有這般手腕,悄無聲氣地把人送來。
說到這裡,竇太後語氣漸沉,怒意彰顯,對王皇後不對勁到頂點。
好不輕易歇息一日,突遇郡城來人,言北行商隊產生變故,出塞的馬隊落空動靜,魏太守召趙嘉入城議事。
聽完飛騎的話,趙嘉腦袋頓時嗡地一聲。來不及多想,倉促叮嚀虎伯和熊伯幾聲,當即躍身上馬,飛速向城內趕去。
本來,這些更卒都是趙嘉的親兵人選,何如郡內大佬要人,他總不能回絕。幸虧魏太守要去的人未幾,在剩下的四百人中遴選親兵,還是綽綽不足。
劉嫖不說話了,竇太後勉強鬆口氣,能聽出來話就比聽不出來要強。
殿內的氛圍隨之一變,再不見之前的輕鬆。
“該清的都清了。”提起這件事,劉嫖就感覺倒黴。
陳午回到家中,方纔上馬,就遇婢仆來稟,劉嫖想要見他。
“這些你都想過冇有?”
陳午神采一頓,硬聲道:“公主想說的隻要這些?”
“賞。”竇太後表情好, 賜下銅錢絹帛。
實事求是的講,她並非笨拙,隻是被好處矇蔽雙眼,又過於無私。
接下來的話,竇太後冇有明說,劉嫖不蠢,總能猜到一兩分,不由得麵露對勁。
說到厥後,竇太後恨不能將劉嫖拉到跟前,撬開她的腦袋,看看內裡裝的到底都是甚麼。
事情過分俄然,陳午偶然講究禮節,直接坐到屏風旁,皺眉沉思,將事情一件件串連起來。
不想,竇太後俄然給她潑了一盆涼水。
“我……不是!”想到竇太後的話,劉嫖勉強壓下怒意,上前一步,低聲道,“夫君,我有話同你說。”
湯餅很合竇太後的胃口,每日都要用上一碗。
“記著,不管太子對椒房殿是甚麼態度,你最好少去惹王娡。你不是她的敵手,去了就是被操縱,平白惹來太子討厭,說不得還要帶累嬌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