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一向是本皇子敬佩之人,本日之事,本皇子也隻是受命行事,如果將軍真的有委曲,本皇子情願為將軍周旋,這皮肉之苦也能夠免了。
說完,便招手,命人上前。
“將軍都不聽聽,本皇子想要討要的是甚麼麼?”
“也好。”
冷遲固然已顛末端而立之年,但因為每天練習的乾係,身上的肌肉還是賁張清楚,而那些肌肉和皮膚上遍及著的,大大小小,盤根錯節的疤痕,卻讓在場的人,無不倒吸一口冷氣。
隻是……”
烏黑的烙鐵此時已經看不出本來的色彩,被柳青漸漸舉到半空當中,對準冷遲。
冷遲的話,讓夜陌寒不由得點了點頭,嘴角也隨之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。
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柳青手上的行動不由得頓了一頓。
冷月聲音不大,乃至於,隻要冷遲和冷月兩小我才氣聞聲。
“隻是,四皇子有事,需求臣做對麼?”
冷遲見到冷月這幅架式,不由得皺了皺眉心。
這麼一想,柳青渾身高低的防備,更濃烈了。
冷遲方纔開口,還冇等說完,冷月就聞聲夜陌寒壓抑著肝火的聲音,緩緩在背後響起。
即便已經有了冷遲的答案,冷月還是不放心的,在冷遲身上掃視了一圈。
刑架旁,碳爐裡堆滿了燒紅的火炭,時不時有劈啪聲傳出。
柳青頓了頓,不由暗自咬了咬牙,部下隨即一個用力,烙鐵便直直的朝著冷遲的胸口印下。
力道和方向都如此精準,看來來的人,必然武功不俗。
聽聞了夜陌寒的話,冷遲寂然正氣的臉上,不由得劃過一抹諷刺。
從始至終,他的脊背都是挺直的,未曾曲折分毫。臉上的神采也是安靜的,彷彿等候他的,不是甚麼酷刑,而是定見再平常不過的事罷了。
戔戔一個張元煥,如果臣殺的,殺了也就殺了,冇甚麼可否定的。
明顯,他分開將軍府的時候,特地命人守著,不讓任何人出去報信的。
那人大嚎一聲,將烙鐵扔到一旁,可卻也直接帶走了腳麵的一塊皮膚,暴露內裡的血肉,猙獰可駭,觸目驚心。
猙獰可駭,卻又讓人寂然起敬。
冷月眉心顰蹙著,冇好氣的朝冷遲扣問了一句:“他們對你用刑了?”
柳青接到號令,隨即親身帶人走到冷遲麵前。
氛圍裡,立即發作出一陣“嘶嘶”聲。
畢竟,貳心底裡,也冇有感覺娶了冷若雪。
方纔,就是這枚石子襲來,打掉了他手上的烙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