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那邊,我自會去討情,現在要緊的就是把師父救出來。”白長安知貳心中是真的難過,歎了一口氣,欣喜他道。
半晌以後,一個年紀約三十來歲,行動沉穩,長得劍眉星目,身形高大,雖略帶些墨客氣,卻不輸武將的男人走了出來,一見到白長安,他便當即上前行了一禮,恭敬道,“公子。”
想起這些,不由又要牽涉到暮天悠――這是他獨一的顧慮。
“國師他受的苦,比我們這些人多太多了,公子你說,隻要有能幫上忙的處所,我何心遠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必然要救出大國師。”
自此今後,他便有些意誌低沉,整日隻知拉了一幫兄弟在府上喝酒,世人看著心急,卻也無可何如。因為統統人――包含他本身都很清楚,他此次能保住命已實屬大幸,今後想要東山複興,反覆昔日職位,隻怕這輩子都不成能了。
“公子請隨我來。”何心遠見狀趕緊叮嚀人前去城中最好的酒樓訂房間。
進了城,男人直接驅馬直奔城中總兵府而去。
幾個月前帝京之難中,何心遠開城門,迎鬆漓軍隊進城,論罪本該當斬,幸虧朝中兵部尚書與暮開君交好,憐他冤死,才奮力瞞下了這件事,冇上報皇上,隻是這極刑可免活罪難逃,何心遠也是以從將軍連降幾品,現在僅是一個小小的百夫長。
“我此次前來有要事與何大哥相商,隻是此處不是說話的處所。”
“何大哥快起來,”白長安見狀趕緊去扶他,想起舊事,心中不免一酸,“何大哥未因前次的事遭到連累,能夠安然無恙,我就已經很高興了。”
弑君也好,海內大亂也好,於他都是百利而無一害。這個忙,他怎能不幫?
見白長安還是親熱仍舊,想起往昔,何心遠也不由動情,幾欲落淚,“部屬未能完成大國師交代的任務,隻怕大國師也不會等閒饒了部屬。”
“弑君篡位?”何心遠聽得心驚,滄衡早已是萬國霸主,無人能夠對抗,現在海內四海昇平,百姓安居樂業,就算有人有弑君的膽,也不見得能師出馳名,若名不正言不順,又何故讓天下世民氣悅誠服?
“那公子現在是要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何心遠想了下,他這條命本來就是撿返來的,就算此事失利也不過是丟了一條命,十八年後又是一條豪傑,遂下定決計道,“我全聽公子的。”
雖是夏季,這裡的太陽卻一點都不暴虐,日頭高曠,披髮著刺目標白光,從天空傾瀉而下,讓人有些頭昏目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