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多禮,實在是我家主子遣我來互助公子。”王管家趕緊去扶他。
“嗯,劉掌櫃公然是個實誠的買賣人。”王管家早就推測了會是這番成果,不動聲色地將銀票收回懷裡,淺笑著點頭道。
暮天悠的聲音暖和輕柔,入耳如同一陣輕風,聽得貳心中一晃,他不是冇見過女子,隻是見過最知書達理,舉止斯文的也就是知府家的令媛,現在看到暮天悠,才曉得,世上竟然另有這般有氣質的女子,哪怕是一個簡樸的行動,都透著一種文雅。
暮天悠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,抿了一口,嘴角浮上懶懶的笑意,“胡大人說他能中本年的狀元。”
“張公子請坐。”暮天悠看出了他神情中的寬裕,便表示他坐下。
世人一聽這話,轟笑聲更大,一時之間群情紛繁,劉掌櫃見張言知是個誠懇墨客,也不忍見他遭此尷尬,一把拉過他,對店內小廝道,“快帶這位公子進閣房瞧瞧。”
“劉掌櫃,你此人我是信得過的,你做買賣一貫講究誠信,既然已經將那端硯賣給了這位公子,就不成再懺悔了。”
教他的夫子也不過是個秀才,現在已有五六十歲,插手多次科舉卻都落榜,現在他能有這番成績,不管成果如何,都已經算是夫子最大的高傲了,夫子常說,十年樹木百年樹人,育人纔是這世上第一等的難事,也常常教誨他做人要戒驕戒躁,不成急功近利,每一步都得腳結壯地,踏結結實地走。
“那是天然,天然。”劉掌櫃被他這麼一說,麵上也有些掛不住,畢竟他的品德和這墨寶軒的名譽在帝京中還是不錯的,不然也不能開了這麼多年。
張言知和王管家走出店外,待到看熱烈的人儘數散去,他這才鞠了一躬,誠心道,“多謝這位大人仗義脫手,長輩不堪感激。”
“做買賣嘛,都圖個錢,如果你嫌代價太低,我能夠替這位公子出,”話音一落,眼角餘光便瞥到沈天智刹時有些丟臉的神采,他拿出一張銀票拍在桌上,“這是五千兩,如何樣?”
上了迎仙居的樓梯,來到了桌前,張言知一看到暮天悠,變動顯得有些侷促不安。
貳心中一動,倉猝移開了視野。他自問詩詞歌賦讀了很多,此時搜腸刮肚,卻冇法描述麵前女子的風韻。
更何況,這女子竟然還是內閣學士,才貌雙全,說得也不過如此。
“王管家,甚麼風把您吹來了,”劉掌櫃一見來人,趕緊迎了上去,王管家奉養過朝中多位大人,以是他是曉得的,“不曉得王管家本日光臨小店是要買點甚麼啊?”